返回13.表白(第1/3页)  皇甫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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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六皇子的宫人怎么这么少?!”

    平冶在泽年屋里冲着一干人撒气,众人慌忙下跪,连太医都停了手行礼。

    “是我不喜欢太多人打扰。”椅上的泽年无奈,“殿下你坐下,喝口茶消消气?”

    平冶背着手落座,不出声,五指紧握。

    泽年命大,没伤筋动骨,就是脚崴得有些严重,其余皆是皮外伤,他自己认为不碍事。

    但平冶出奇地愤怒。逆鳞被宵小刮过,怒气压在几寸心中,使流出的血全部森然。

    泽年的脚刚包扎好,屋内的人就全被轰了出去,东宫心腹守在门外。

    平冶弯腰,伸手想去碰他的脚。

    “哥?”他收回脚,“我真没事,金刚之骨哩。”

    平冶瞪了他一眼:“你对萧世子当真是好到性命不顾了?”

    泽年咳了一咳:“哥,此事明摆着是有人设计你与世子出现隔阂,此刻安抚拉拢他还差不多,可你怎么好像真不待见世子了?”

    平冶在房间里怒气冲冲地团团转:“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那到底是如何?”

    “杜户部那老匹夫!他杜氏门阀叶茂,上到杜淑妃,下到看门奴,染指了我大庆皇饷多少?!端睿王二公子陶少卿上折参他一个远方亲戚刮民掠商,折子被一压再压,五日前被我亲手呈到父皇面前。”平冶怒极反笑,“没想到杜氏倒有这样大的能耐,敢在明心衣上动手脚!”

    动手脚啊他搓着食指,同样沉着眼不语。太子难动,世子易害,不仅想伤太子和世子乃至小公主,还想令世子今后难以与东宫结盟,先置他于不利之地。

    “一是害人性命,二是破坏东宫羽翼,三是警告挑衅,”泽年用食指揩着鼻尖,“殿下,您决定如何应付?”

    平冶脚步一僵,缓缓走到他面前,垂着眼看着他,眸中复杂。

    “我准备迎娶杜户部二女为太子侧妃。”

    “什么?”泽年大惊失色,“那杜家女不说她别的,今年都是二十一的人了,还嫁过一次,声名狼藉,你娶她,岂不是岂不是”

    “是什么?”

    “牛粪污了牡丹,山猪拱了白菜!”

    平冶低笑一声,坐到他旁边,捉住他左手在掌中把看:“六儿,你也知道的,我母后艾氏一族本是盛族,任哪一帝王娶了这样权财兼足的大族之女为后,都是要先借势,后削权的。早年里,又因杜家陷害,艾家死的死,贬的贬,渐渐衰败不堪。值此困境中,只有我母后及时诞下嫡长子才能保住母族。”他苦笑一声,“可整整六年里,母后没能诞下一个健康孩子,我在千呼万唤中诞生,序齿却只排到五,能保住储君之位,已是不易了。”

    “东宫母族势微,其他皇子却门阀壮大,权派根深。我步步维艰,可用者鲜,这偌大宫中,唯一能c唯一敢与之亲近c说些知心话的,也只有你了。”

    平冶将他的手抵在额心:“六儿,五哥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他怕连这少年都护不住。

    “殿下,”他握住平冶的手,“我与您同在。”

    萧然回来时,天已傍晚。他没有回自己屋子,而是去敲皇甫六的门。

    宫人开,里头的人长发随意挽着,正坐在榻边,看着摊在膝上的一本薄史。他两手缠了纱,翻书页时颇不方便,也没有妥帖的宫人在一旁伺候。听见声响,他抬了头,见是他,丝丝缕缕笑意便从眼中唇角溢了出来:“阿然来了?过来让我看看。”

    萧然默不作声关了门,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泽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有些好笑:“你紧巴巴地盯着我做什么?”

    萧然走近,变声期间的声音有些沉:“你今日,为什么要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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