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所有土匪都离开了聚义厅,秦穹还没有转过弯来,不知到底是该劝弟兄们下山,还是该和他们一起继续对付官军。
王雄信和李茂公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几句话后就也离去了。
“老五,依我看啊,你还是去问问那个赵参军,他能够开出什么条件,不然咱们弟兄不敢下山啊。”
“大当家说的对,若官府真能善待我们弟兄,我们带着弟兄们下山又有何妨。”
秦穹是个粗人,心思不够细,并未听出好兄弟话里的寒意,他茫然的点了点头,决定明日一早再下山一趟。
出了聚义厅,王雄信和李茂公脸上杀意一片,当晚就招来了各自的心腹,齐聚王雄信所住的小屋大堂。
看着底下几十个老班底,王雄信冷冷一笑:“秦穹这小子绝对已经投靠了官府,各位弟兄说说,该怎么处置他?”
土匪们顿时议论开了。
“大当家的,没那么严重吧,我觉得那个赵参军说的有理,咱们老这么抢劫也不是个事,往常地方官府奈何我们不得倒算的上逍遥,可如今朝廷派来大军剿匪,咱们哪里是对手?不如就下山接受招安吧。”
“老九你这话太过武断,谁知道那些官军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万一咱们下山后他们变卦了怎么办?”
“老八言之有理,官府想要招安我们,必须拿出诚意来,最好拟好文书,盖上大印,答应我们的条件,咱们才能放心下下山。”
接着,众土匪又就各自想出的条件进行了争吵,一时之间,大堂之内人声鼎沸。
王雄信却在这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众人连忙问他为何发笑。
王雄信瞟了众人一眼,冷笑连连:“你们居然还傻到要跟官府谈条件,你以为你是秦穹啊?”
“大当家的此言何意?老五他是土匪,咱们也是土匪,凭什么咱们比不上他?”一个土匪头子问道。
王雄信冷哼一声:“豹子,你怕是忘了你当初为何上山了吧?你当年灌多了马尿,把同村的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先奸后杀,后来又打伤了县里抓你归案的捕快,这才不得不上山落草,你觉得就凭这条罪名,官府能轻饶了你?”
豹子瞬间低下了头,不再做声了,王雄信又看向了另一人,道:“还有老六,你当初趁着你哥不在家,和你嫂子厮混,后来被你哥发现后告上了官府,这才托关系求我收留了你,难道这件事你忘了?官府纵然是要招安,也绝不会招安你这种灭绝人伦的人,不知你以为对否?”
老六也不敢做声了,同时被王雄信找来的这些人也都神色略有些不自然,他们都是各州各县犯了大罪的罪犯,有的是畏罪潜逃,有的干脆就是越狱逃跑,正如王雄信所说,官府愿不愿意招安他们还得另说。
众土匪又想到,平时众人在抢劫之时,秦穹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心肠软,既没杀过反抗的人,也没抢过老幼妇孺,当时众人都暗地里笑话他妇人之仁,可如今看来,他这是‘善有善报’啊。
王雄信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继续道:“相信大家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咱们和秦穹不一样,咱们都是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这才上山做土匪,官府绝不会招安我们,纵然他们真的无奈招安,又怎会妥当安置我们?与其去受那官府的鸟气,不如咱们继续留在这山里做大王,诸位以为如何?”
“正该如此。”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谁也不敢再起招安的心思,因此众土匪的情绪都有些萎靡。
这时,有一个头脑比较灵光的土匪头子问道:“那大哥你怎么还让秦穹下山和官府商量招安一事?难道你准备让秦穹带着那帮底子还算干净的弟兄接受招安?”
说这话时,这人的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想来是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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