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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把窗上养着的董花取下交给西西洛:“没有可以送你的东西,请拿了这花去当做病院的纪念吧”

    “谢谢”西西洛一手接了花,一手拭眼。“但是,我要走远路呢,花要枯掉的。”说着将花分开了散在病床四周:“把这留下当做纪念吧谢谢,阿姐谢谢,先生”又向着死者:“再会”

    正出口时,忽然想到如何称呼他西西洛踌躇了一会儿,想起五日来叫惯了的称呼,不觉就脱口而出:“再会爸爸”说着取了衣包,忍住了疲劳,慢慢地出去。天已亮了。

    铁工场十八日

    泼来可西昨晚来约我去看铁工场,今天,父亲就领我到拨来可西父亲的工场里去。我们将到工场,见卡洛斐抱了个包从内跑出,衣袋里又藏着许多东西,外面用外套罩着。哦我知道了,卡洛斐时常用炉屑去掉换;日纸,原来是从这里拿去的走到工场门口,泼来可西正坐在瓦砖堆上,把书摆在膝上用功呢。他一见我们,就立起招呼引导。工场宽大,里面到处都是炭和灰,还有各式各样的锤子c镊子c铁棒及旧铁等类的东西。屋的一隅燃着小小的炉子,有一少年在抗风箱。泼来可西的父亲站在铁砧面前,别一年轻的汉子正把铁棒插入炉中。

    那铁匠一见我们,去了帽,微笑着说:“难得请过来,这位就是送小火车的哥儿想看看我做工吧,就做给你看。”

    以前他的那种怕人的神气,凶恶的眼光,已经没有了。年轻的汉子一将赤红的铁棒取出,铁匠就在砧上敲打起来。所做的是栏杆中的曲子,用了大大的锤,把铁各方移动,各方敲打。一瞬间,那铁棒就弯成花瓣模样,其手段的纯熟,真可佩服。没来可西很得意似的看着我们,好像是在说:“你们看我的父亲真能干啊”

    铁匠把这做成以后,擎给我们看:“如何哥儿你可知道做法了吧”说着把这安放在一旁,另取新的铁棒插入炉里。

    “做得真好”父亲说。“你如此劳动,已恢复了从前的元气吧”

    铁匠涨红了脸,拭着汗:“已能像从前一样一心劳动了。我能改好,你道是谁的功劳”

    父亲似乎一时不了解他的问话,铁匠用手指着自己的儿子;“全然托了这家伙的福做父亲的只管自己喝酒,像待狗样地虐待他,他却用了功把父亲的名誉恢复了我看见那赏牌的时候喂小家伙走过来给你父亲看看”

    拨来可西跑近父亲身旁,铁匠将儿子抱到铁砧上,携了他的两手说:“喂你这家伙还不把你父亲的脸揩一下吗”

    泼来可西去吻他父亲墨黑的脸孔,自己也惹黑了。

    “好”铁匠说着把儿子重新从砧上抱下。

    “真的这真好哩拨来可西”我父亲欢喜地说。

    我们辞别了铁匠父子出来。拨来可西跑近我,说了一句“对不起”将一束小钉塞入我的口袋里。我约设来可西于“谢肉节”到我家里来玩。

    到了街路上,父亲和我说:“你曾把那火车给了泼来可西。其实,那火车即使用黄金制成,里面装满了珍珠,对于那孩子的孝行来说,还是很轻微的赠品呢”

    小小的卖艺者二十日

    “谢肉节”快过完了,市上非常热闹。到处的空地里都搭着变戏法或说书的棚子。我们的窗下也有一个布棚,是从威尼斯来的马戏班,带了五匹马在这里卖艺。棚设于空地的中央,一旁停着三部马车。卖艺的睡觉c打扮,都在这车里,竟像是三间房子,不过附有轮子罢了。马车上各有窗子,又各有烟囱,不断地冒着烟。窗间晒着婴儿的衣服,女人有时抱了婴孩哺乳,有时弄食物,有时还要走绳。可怜平常说起变戏法的好像不是人,其实他们把娱乐供给人们,很正直地过着日子哩啊他们是何等勤苦啊在这样的寒天,终日只着了一件汗衣在布棚与马车间奔走。立着身子吃一口或两口的食物,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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