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秋却是握住了李妈妈的手,将李妈妈眼里的焦急都收进眼底,柔声说道:“放心,我随后便回屋换了,倒是您,别再说今日这样的,方才我真是担心你出屋,那天,都是我,才让妈妈吃了这样的亏。”
李妈妈鼻子一阵酸涩:“哪里的话,奴婢答应了先夫人要好好照顾小姐的,这本就是应该的,倒是累积小姐被那主记上了心。”
流连一时也不好插话,只是眼睛也是紧紧地盯着简秋一身衣服,仿佛要盯出洞一般。
有人推门进来,画颜的声音响起:“二小姐,大夫来了。”
简秋起了身,对着两鬓斑白的老大夫轻声说道:“有劳了。”
老大夫面色蔼蔼,笑笑便是走到榻前替李妈妈把脉。
“小姐,这儿不会有事了,咱们赶紧回屋吧。”流连说着,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简秋一身衣服,简秋有些哭笑不得,也知道这不会有大事,如今与其说她挂念李妈妈的身子,简荣越也是半点不希望出了什么错,有这个原因,杜氏不会动李妈妈。
吩咐了画颜,简秋便是与流连出了屋子,径直回了闺房内屋。
一进屋,流连就赶紧督促着简秋把身上的衣裳换下来,一换下来就是瞪着一双杏眼,眨都不眨地研究那华贵衣裳。
简秋由着流连去了,心里想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回府到如今也是近一个月的生活,自从上次几乎是闹开只剩下不过是表面平和之后,杜氏真被禁足了整整十日,后来听闻自己那好大姐简芯同着简于睿求了请,说是府内的事一年来都是杜氏管着,如今生辰之事还有冬至,多少累人,简荣越怕是也不想老祖宗孔氏太过操劳,便是解了禁。
禁足令一解,杜氏又开始了每日让自己身边的心腹姚妈妈隔三差五地送东西来,有时时锦布,有时是首饰,有时是上好的茶叶,或者燕窝,似乎是简芯有什么,都不会短了自己分毫,就连简芯也是时常来点秋院坐坐品茶,闲聊。
一切平静的仿佛当初那闹到杜氏被简荣越当众甩巴掌的事丝毫与她无关一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一般。
简荣越依旧在朝野忙碌着,半月之前,太子行了加冠大礼,皇上还嘉奖了一番,这也是简荣越身为礼部尚书最后一次辉煌的礼典。
而一切越是平静,简秋总是能感觉到这平和之下的暗潮涌动,比如这些日子来,那简可琳那是一次都不曾来过,倒是简依柔来了两回。
“小姐,怎么什么都没有呢?”流连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
简秋回笼了思绪,看了过去,就见流连拿着那藕荷色绣粉梅银丝滚边的绸裙子走了过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仔仔细细翻查过了,并没有藏了什么,倒是这处”
说着,流连将裙子往简秋跟前挪了挪:“这处衣摆坠地之处针线松了,我摸了一遍,倒是没有塞了东西进去,还真是奇怪,莫不是不是这身衣裳被动了手脚?”
简秋却是看着那一处松散的针脚,淡淡道:“这是京都出名的绣娘所绣,针脚是绣坊最拿手的,这样的纰漏出在这么一件价值不菲的衣裳之上,除非不要接着做生意,万万是不会送到左丞相府里来的,只能说这不够是个前奏。”
“前奏?”流连怔住:“小姐的意思?”
“我向来不喜过多的华服,为了冬至我也不过是报上去了一套衣服,大姐c三妹c四妹都是不止一套的,若是这套在宴会上有了残缺,众目睽睽,衣裳不整”
“那脸面就丢大了!”流连不由得地接口:“往后人前不是被人指指点点,真是好毒的心肠!”
简秋也不生气,只是将流连手里的衣裳取了过来,打量了片刻,就是猛地对着那松开的线脚撕开。
这尾摆用的是双面绣的技艺,缝了两面,里头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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