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马场。你们接着吃。”
瞧他风风火火走出门,金枝托腮往那边瞧了一眼,忽而笑道:“不想到含风这人平日瞧着不怎样,在正经事上倒是挺靠谱的。”
颜七点头,眉眼弯弯含笑:“他对书院之事一向很上心的。”
闻言,身侧的丁颜和钟勇谋手上不自觉都僵了一僵,四周无人应声。
午后申时未至,较场口酒楼附近的人已全部奔往城郊去了,今天天气好得有些过分,以至于这会子太阳直射下来,莫名让人觉得燥热。
为了准备晚饭,奚画并没跟着去瞧热闹,只留在酒楼里给丁颜打下手,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的青瓜眼下取出来,握在手头冰冰凉。
她拿着刀一面削皮儿,一面哼哼着自己也说不出的小曲儿。
“其实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丁颜将洗好的菜抱进厨房,望着她笑,“你怎么不跟着去城郊呢?”
“我对这些个比赛本就提不起兴趣。”奚画低头折菜,“有我没我,输赢也不会变。”
在她看来,关何既然不去,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难得尚远今儿出发时斗志昂扬,若是届时没看到他,也不知心里会有多失落,丁颜由衷替他痛了一痛
“陈醋用完了。”她在碗柜里翻找,回头对奚画道,“你帮我去找老板借些来吧,好不好?”
“成。”奚画放下手里的伙计,转身朝外头走。
人都赶去城郊了,酒楼里空空荡荡的,清静得很,奚画捧着一小瓶醋,正从白日里的小假山后面绕着走,蓦地听到那背面似有争吵声,她不自觉伫足。
“今早已经让张悦输给你们了,你还想怎么样?”
“废话,那么难的试题,就算你不知会他,他也赢不了罗冲!”
听嗓音,其中一人似乎是娄方亮,都这时候了,他不去郊外关心跑马,在此地作甚么?奚画留了个心眼,悄悄探头去看。
“就算我让他们全输给你,你赢得了天鹄那帮人么?摘星书院也有一两个好手,你为何偏要针对我?”
“少罗嗦。”娄方亮一摆手,“你只管照我说的做便是,我自有分寸。”
定睛一看,另外那人瞧着有几分眼熟,好像是南山书院名唤白鹤的,若没记错,此次品仙节他也有出席。
但见他一咬牙,脸色铁青:“张悦欠我人情,我吩咐他,他勉强还能应允,可汪启君和游望与我不过是泛泛之交,我说的话他们哪里肯听?要是冷嘲热讽一番也就罢了,倘使传到院士耳中,搞不好我还会被逐出书院!”
娄方亮一声冷笑:“那是你的事,你届时如何我懒得过问!可别忘了上回赌坊的银子,你还欠着一百两没还呢!”
“那笔钱,我迟早会还的!”
“何必这么死心眼儿呢,现下你把事办妥了,这钱我不要也罢。”
“你!”
感情这娄方亮不仅要买通王府的人,连同来比赛的别家书院也不放过?
侧耳听了一会儿,因怕被他们发觉,奚画还是小心撤走。
关何惦记输赢,是为了拿药,这理由尚且解释的通,可他这么费劲心思又是为哪般?
看来一会儿要提醒关何多提防点才是。
傍晚时分,汤刚熬好,门外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响,算着时辰他们也该回来了。丁颜洗了手,在围裙上一擦就往外跑,回头还拽上奚画。
“走走走,去瞧瞧赢了没!”
不过须臾,酒楼大厅内又陆陆续续聚满了人,尤其那下注的价牌儿前,摩肩擦踵的,一时有人欢喜有人愁,最后倒让酒楼老板赚了个盆满钵盈。
垫脚在人群里张望,没多久就看到关何几人进来。
丁颜忙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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