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脚步声又变密集听着似乎有些焦急地在跑,不久便渐渐地朝远处散去了。
奚画这会子才明白过来,感情这贼还不是一般的贼,是跑她家里躲追兵来的啊!
她若有所思地颔了颔首,思忖道:既然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多半是惹了什么仇家误打误撞才进了自己的屋子,但凡这种人,应当是不会随意取人性命的。
这么一想,权当安慰,心头好受多了。
此刻闻得追兵走远,那人似也松了口气,靠在墙上轻轻喘息,可那抵着奚画的手却还纹丝不动,刀刃没移开半分位置,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奚画默默替自个儿捏了把汗,思索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岂料那人却先开了口:
“你这里,可有伤药没有?”
“伤c伤药?”
方才在窗沿上见得一点血迹,原来这贼人受了伤?
未及细想,她已本能地点头:“有金疮药,可以么?”
那人沉吟片刻:“将就用了,去拿来。”
“哦。”
奚画悠悠起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只脚,那人又警惕地问道:“你要出这门?”
“没c没有。”她忙摆手,虽是知道夜里他瞧不见,却还是指了指对面的柜子,“在那架子上放着的。”
对方似乎犹豫了一下。
“好,去拿。”
刀刃仍旧在她脖颈上,能感觉得到他只需用一点力气,自己定然没命。奚画一步一步小心挪着,脑子里还不住寻思。
这人也不知伤势如何,要是来硬的,她必是会吃亏,可要用软的,好像也不容易。眼下只能祈求适才那帮人能找到这里来,顺便把她给救了
走到柜子旁,奚画摸索半日,取了一瓶在鼻下闻了闻,方战战兢兢递给他:
“给,你的药。”
那人伸手正要去拿,尚未触及药瓶,手却停在半空,好像是在怀疑什么,静默少顷后,才道:
“你来上药。”
“啊?”她微微一愣,“我c我啊?”
对方不耐烦的催促:“啰嗦什么,快点!”
没办法,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不敢不从。奚画咬咬牙,拔开塞子,问道:“往哪儿撒啊?”
那人又默了一阵。
“伤在右手手肘以上,四寸距离之处。”
居然伤到了右手?也就是说此刻挟持她的,是左手?
奚画只觉心头一亮,正拿着药瓶跃跃欲试,不料那人顿了顿,补充道:
“劝你最好莫要动别的心思,就是一只右手废了,单左手你也必死无疑。”
“”她哑然语塞,连忙干笑了两声,“怎么会啊,就是你借给我胆子,我也不敢啊”
“不要说废话。”那人呼吸微急,兴许是伤重之故,语气已于方才不同,“动作快点。”
“哦。”奚画小心翼翼探到他关节,细数到四寸的地方,遂抬起药瓶来往上抖了一大把。
听他倒抽了口凉气,那声音连她听了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隔了半晌,没说话,腿却因害怕站得略微发麻,奚画小声问他:“你没事儿吧?”
伤口处疼得厉害,本想抽回右手,但再三斟酌,他还是咬牙忍了。
“没事。”
她试探性地道:“要不,你把这手拿开一下下,我给你瞅瞅伤?”
后者当即就脱口而道:“想都别想,我是不会上你的当。”
“你功夫这么好,又带着刀子,我能把你怎么样啊?”
听他沉默了一阵,似有些动摇。
“你还有嘴,还能喊。”
奚画闻言笑道:“我若是喊了,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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