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么?怨是有的,可最多的是恨,这份恨,连带着银霜也有醉红楼一份,毕竟不是醉红楼,她也不可能将银霜带回去,导致李家这样的下场。”
“唐二公子都亲自找过来了,带的人还上了三楼。”红姨看着龟奴,“三楼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能去,用得着我跟你说么?”
“红姨这话是不是太严重了?”龟奴没读过什么书,想了半天才吐出这个词,“银霜那时候,又勾搭如画姐的客人被人打。李姑娘路过醉红楼,银霜去拦轿子,李姑娘不就是见其可怜,才替她赎身带她回李家的么?”
“你有见过当朝公主皇子出事,皇上皇后会降罪自己的子女么?”红姨不经意道:“自然是跟那些没看好,助纣为虐的人算账,下场一般都是——满门抄斩?”
“可那时候红姨可还是提醒过李姑娘,银霜不能被赎身带走,会是个祸害。”龟奴叨叨念着,“可李姑娘怎么说来着?她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吧?居然骂您是一个老鸨儿,低俗下贱!这脑子的也不想想,她救的青楼姑娘又好的到哪儿去!还说什么我们醉红楼强抢民家妇女,她要去报官让您吃板子!那语气,县衙都是她们家的。她们落魄了,那也是活该,还伸出援手?没叫人打她们一顿就不错了!”
“做事留三分情面。”红姨用团扇拍着龟奴的头,转身道:“谁晓得李姑娘是唐二公子的堂妹,若是晓得,将人请过来小住个几天那又何妨?”
“红姨这么想的?”龟奴面色不好看着,“将人请到这里来给自己找气受?”
“你倒是算算账啊!”红姨跟龟奴说话有些头疼,可自己当初不就图着这人实在,不介意她的身份才嫁的么,“唐二公子是什么时候找他堂妹的?整整半个月有吧?我们将人接过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半个月下来可以赚多少?白银都可以拐来好几锭!”
“再说李姑娘那心高气傲的,被请到醉红楼来也就是她自己说过的下贱之处,一住还住这么久,到底是谁给谁气受?就算唐二公子并没有要找自己的堂妹,我们就不能赶上去要?这亲戚好歹还是亲戚呢,唐家又不缺那点儿银子。反过来说,若是唐二公子那个时候不舒服了,又不会怪罪在我们头上”嘴角勾起一抹笑,红姨叹道:“就是可惜了,先前不知道。不然这戏,我一定要张罗一场。”
龟奴看着红与姨问着,“红姨是怕得罪唐家?”
“唐家?”红姨看着三楼的两间厢房,“唐家如何?如今泉州城整个受限于人的,可是柳家!连州主和太守都要在这个时候,对柳家都要退让。顺民意,称柳家主为泉州城城主,更何况是我们这些苟偷生的平民百姓?”
红姨正经儿道:“且不想想东北震动,多少人流离失所,如今泉州城的光景,都是柳家带来的。如若不然,连醉红楼都要关门大吉。就算是这份情儿,对着唐家,怎么说都要客气个三分。”
“是因为柳家主的正妻,是唐家的人?”龟奴算着其中关系,好生杂乱,“可柳家主的妻妾成群,不曾听说过他与自己的妻子感情如何啊?连点儿传闻都没有,柳唐两家是世家不错,可唐家早不复昔日光景,比不上如今的柳家。不然柳家主,干嘛对着唐家的女儿要理不理的?”
“再怎么要理不理,那也是张罗打鼓八抬大轿的嫡妻!”红姨道:“你不了解商人,若柳唐两家当真是没落了,如今唐家的权,可就不在柳夫人手上了。”
“这有什么差?”龟奴不解,“柳家主娶唐家小姐,不就是看上了唐家的”
龟奴这话说到一半就打住,觉得这话说的这么白不好。红姨听罢,转眸道:“那怎么能一样?士农工商,商为其次,虽然如今这分的不那么细致,可商家哪儿有女子嫁了丈夫后,还能打理着自己娘家的家产的?而且这还是去县衙,在知县大人面前作的证,不管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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