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浓得缱绻,房中,醉了温柔,房外,青衣抬头,月亮都没了影,嘴角抽搐:娘哟,也悠着点。(平南文学网)青衣叹息,这夜,真长啊。
整整一夜,魈魂窟外,红烛未灭,这番,是个不眠夜。
“主子。”
临窗的男子转身,忽明忽暗的烛火,映得他眸子沉沉浮浮:“查到什么了?”
云起楚王,素来玲珑心窍,今日一切,又岂会瞧不出端倪。
离沉声:“动用了所有埋在风清的暗探,除了众所周知的,一无所获。”语气不可思议,“风清九公子,名动三国,如此张扬恣意,竟毫无任何破绽,一如传闻,奸诈商人为所欲为,却也仅此而已,背景,来历,所图所属,皆成迷。”
这个家伙,有趣得很呢。
眼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带了浓浓趣味,云宁止轻笑:“竟是只没有狐狸的尾巴。”眸,深远了,一望不到底,他喃,“他,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奸诈无耻狡猾腹黑之徒,离想了几番,回答:“属下觉着,”顿了顿,语气严肃,“是狼,唯可远观。”
近了,一不留神就被咬了,今日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云宁止失笑:“这头狼,感兴趣的可不止本王。”
“主子说的是陈刈将军?”寻思着,又道,“该是宫里那位闻着味儿寻来了。”
云起的大将军陈刈,那可是夜帝一条忠心的犬,竟不想,赴了武林盟主的招亲宴,这夜帝打的什么算盘可想而知。
武林这一块,确实是个香饽饽,更何况富可敌国的九公子,谁不想掺上一脚,只是这一脚,后果如何,那可就另当别论。
云宁止轻讽:“一国之君,便只有这点气度,终究是沉不住气。”眸子,发亮,古墨般深邃难测,他道,“那个人又岂会是唾手可得的猎物。”嘴角溢出淡淡的笑,“他啊,是猎人,牙齿利着呢。”
夜帝,这一脚,铁定有去无回。
可是
离疑惑了:“既然如此,主子为何要亲自上擂台,如此一来,既打草惊蛇,又与上容公子结了仇怨,对我们百害无一利,顺手推舟让宫里那位引火不是更好?”离断言,“夜帝在九公子那断然是讨不到半分好处,主子为何淌了窟这趟浑水。”
那只狼,离得远远的才安全,何况,还有个上容公子。
这层顾虑,很浅显。
只见云宁止笑得深意:“借刀杀人固然好,然,本王不只是想借这把刀。”
难不成据为己有?
离问:“主子想?”
“本王想要他。”语气,竟是不可置否的笃定。
云起楚王,如此势在必得,竟是为了一个男人。
离嘴角抽了抽,很是不可思议:“主子,您——”莫不是来了风清,染了龙阳之好了?
他家王爷,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怎么能
不料——
“若是能得他相助,便是断一回袖又何妨。”
离抬头,他家王爷笑得那是前所未有的欢畅,离疑惑了,魈魂窟里那只狐狸啊,会勾人吧。
“主子——”
苦口婆心的话还未来得及说,静谧的门外传来少年清脆甚至稚嫩的嗓音:“不想,云公子对我家公子这般情深不悔。”
这调笑张扬的语气,与某人如出一辙,果然是一个家门的。
离抬眼,冷眼看寻花少年。
寻花端出往日迎客的笑容,捏了个兰花指:“要是我家公子知晓了,必定与公子好好探讨一番这妙趣红杏的风流韵事,只是眼下公子与上容姑爷经久未见,天雷地火,自然要好生厮磨个几番,着实抽不出空闲来,我代我家公子赔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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