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皇上,臣女的脑袋你摘不起。”
还是一样的以下犯上,还是一样的狂妄不羁。
惠帝眸光一冷,尽是杀气。
日头正盛,长信殿森然,椒兰殿亦如此。
“出来。”
一语落,骤然冷若冰霜。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越窗而入,缓缓行来,半跪于地:“沧月见过少主。”
清雅的女子音色,她伸手,摘下兜帽,露出一张精致的脸,模糊了年岁的妖异。
传闻雪域右护法沧月年过半百,三大五粗,这般花容月貌,谁信?
“少主?”
一声反问,带了冷嗤,是青衣,他未抬眼看沧月,只是冷森森道:“你眼里可还有主子。”
沧月盈盈一笑:“青衣啊,多年不见,你怎这般粗鲁,好生伤奴家的心。”
青衣嘴角一掀:“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沧月脸一冷。
青衣面无表情,补充:“尤其是老男人。”
沧月一张娇俏的脸铁青铁青。
雪域谁人不知,右护法沧月最听不得老男人三个字。
“真真不识情趣。”沧月娇嗔,竟是媚骨柔肠,好不妖娆。
“她想做什么?”
嗓音淡淡,却叫沧月一怵:“沧月来时,圣主问,”她语调一转,学着那女子的语气,“你想做什么?”
这般语气,与生俱来的狂傲。
那个女子,站在雪域之巅的女子,她总是如此睥睨。
“我想做什么?”他一声冷笑,眸光渐进深蓝,一语一顿,“我要她。”
十年前,他还是少年,于雪域之巅,他说过:我要这天下。
十年后,他道:我要她。
一个女子,不过一个女子,叫他放下了天下。
沧月嗤笑,问:“少主,你忘了你母妃的下场了吗?”
她还未抬头,白影已至身前,脖颈一紧,生死一线便在片刻,在他掌下。
好快的速度,只一招,甚至看不清招式,但,致命。
这般功夫,深不可测。
沧月恍然,原来这个男子早已不是十年前羸弱的少年。
“我便是取了你的命,也不过一招的事,谁能置喙?”
墨发飞扬,他站在那里,一双眸子,融尽天下。
这,为王者尊,而他,与生俱来,掌生死。
她无丝毫反抗之力,四十年功力竟敌不上一招:“少主要取属下的命,还请让属下说完最后一句。”
他眸中杀气冷然,依旧美得晃人心神,声音,是慑骨的寒:“说。”
“乱雪域者,诛。”
说完,眼一合,赴死。
乱雪域者,诛!这是那个女子的话,她啊,最喜翻云覆雨。
青衣不由得心惊,看来,这场祸乱,难免。
久久,毫无动静,森然渐进平息。
“你倒是对她忠心。”骤然,萧殁松手,飞身,落在轮椅上,“我不杀你。”
沧月重重跌坐在地,大口喘息。
“你回去告诉她。”蓝瞳骤冷,那额间一点朱砂美得妖异,他说,“她若动她分毫,我定灭她一族。”
沧月只觉得彻骨的寒渗进五脏六腑。
“王爷,皇上宣了九小姐进宫。”
不过一句话,那双蓝瞳融了所有冰冷,语气竟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她现在在哪?”
“长信宫。”
话才落,殿中已不见他的身影。
沧月不禁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那般淡薄的男子融进千古柔肠。
沧月一声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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