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询问自己的孩子“你幸福吗”这似乎没什么不对,但问话的人本身就有问题。
看着安娜用那种冷漠又讥讽的表情问出这种话,夏维尔自然不可能正经回答她。他本可以不回答,但不回答对她的伤害太小了,所以他回答了。
夏维尔微笑着对安娜说:“我姓夏,不姓福。当然了,如果你说的是‘性’福,那我是真的很性福。”他将“sex”这个单词念得非常暧昧,语调低沉音色沙哑,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自己的儿子能长成这样,正常母亲必然是打心底里骄傲的,但安娜不是个正常母亲。
夏维尔出生没多久,就因为对她毫无利用价值而被丢弃在贫民区,过着常伴饥饿与危险的生活。他顽强长大之后,凭借自己的能力加入了佩恩家族,闯出了一番名堂,然后他的母亲才找上了门,与他有福同享。
啊,这听起来可真不美好,感受起来更是难以言表,当事人对此的看法自不待言。
安娜睨了一眼满脸看好戏表情的温彻斯特,在得到对方眼神的鼓励后,苦涩地笑了笑。明知会被羞辱,会伤害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她却还是对夏维尔开了口。
“你们是叔侄,就算是堂的,你这也算。”
安娜一开口就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让屋里好一会都没人说话。
夏格握紧夏维尔的手,面无表情地盯着安娜。安娜垂眼望着地面,谁也没看,笑得有些自嘲。
很快,影山寻的出现打破了僵硬的局面,夏维尔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纾解,因为他和影山寻打起来了。
夏维尔一拳打在影山寻右眼上,因为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所以影山寻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影山寻从来不会自己出门,第一次被夏维尔得手了,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保镖很快将他团团围住,他站在中央静静地看着夏维尔将保镖一个个击退,直到他拿出枪指向了他。
“不得不承认,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影山寻挥退了保镖,和夏维尔面对面,毫无畏惧地直视黑洞洞的枪口。
夏维尔讽刺地笑了笑:“你做出那些事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后果。”他朝前走了几步,影山寻立在那里没动,于是他的枪口就抵在了他的额头,夏维尔轻声细语道,“你可以不要脸,但你不能没有人格。”
“这有什么区别吗?”影山寻淡定反问。
夏维尔无视围在身边的保镖,面不改色道:“当然,因为贱人也该有贱格。”
夏格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为夏维尔担心的同时总觉得他的话听起来怪怪的,难道是因为贱格两个字?她能改个名字吗?
“你提醒了我。”影山寻忽然笑了一下,“你当然可以现在就朝我开枪,但你都不会担心自己朋友和女人的处境吗?你觉得如果我现在死在这,她会怎样。”他看看夏格,接着道,“诺兰伍德先生又会怎么样。”
提起伍德,夏维尔眼神一转,他倒是不担心夏格,因为他就在这,没人能把她如何,倒是伍德远在异地,有点危险。
“我没有朋友。”夏维尔面无表情地收回枪,“朋友是负累。”他说完话就拉着夏格离开,他需要确认一下伍德那边出了什么事,他昨晚才把温彻斯特在地下非法养了一群怪物的照片传给伍德,按理说对方该将这些上交政府了的,他们只需要等着逮捕令就可以,难道出事了?
也难怪,影山寻是黑帮头目,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温彻斯特庄园作客,看来温彻斯特早就想好了后招。
夏格跟夏维尔一起上了车,在车子离开时她忍不住看向了大厅,门敞开着,她可以清晰地看见凝望着温彻斯特的安娜。
安娜的眼神迷茫又失落,那是一个女人被最后一根稻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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