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不耐烦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让我关照你,我就要关照你?当初你哥哥带人痛殴梁明时,你为什么不关照他?”
不等田中秀雅说什么,高飞就烦躁的摆手:“赶紧的走,免得我会忍不住把怒气撒在你身上,虽说我从来不揍女人,可凡事都有第一次。”
沈银冰莫了莫腮帮子,心想:你从来都不揍女人吗?这话说的好有男人气概。
这次田中秀雅没有直起腰身,低声哀求道:“高君,您能否听我解释一下?”
“没兴趣。”
高飞说出这三个字,拿起桌子上的香烟,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他得给刘小龙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解开梁明心中的疙瘩,实在不行他得亲自出马。
至于田中秀雅——可以关照一下她的身体,但别的事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没兴趣。
高飞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走廊中了,田中秀雅仍然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动也不动,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她俊美的脸庞,但沈银冰能感觉到她此时心中的沮丧。
叹了口气,沈银冰从沙发上站起来:“田中小姐,他已经走了。”
田中秀雅慢慢的抬起身,眼里闪烁着水花,却强笑了一声说:“沈总,打搅您了。”
“没什么。”
沈银冰摇了摇手,出于礼貌,从案几下面拿出一个盖杯,给她接了一杯白开水。
“谢谢沈总。”
“坐吧。”
“谢谢沈总。”
田中秀雅给沈银冰鞠了躬后,才坐在了沙发上,正襟危坐。
沈银冰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想了想说:“田中小姐,我知道你找高飞做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是去想别的办法吧。”
田中秀雅摇头,低声说:“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想让我哥哥从巨额债务中脱身,除了高君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了——沈总,我现在已经知道,您是高君最好的朋友了,所以我想拜托您能”
沈银冰打断了田中秀雅的话:“田中小姐,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
田中秀雅担心哥哥,心急如焚,哪儿有心去听别人讲故事?
但她也知道沈银冰要讲的这个故事,肯定和高飞有关,所以低头回答:“秀雅洗耳恭听。”
沈银冰开始讲故事,讲的是两个男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故事。
这些故事,以前高飞和沈银冰同居时,就曾经给她讲过。
“那个只比他大一岁的孩子,在天寒地冻中背着他跑了大半夜,趴在他身边一天一夜等他醒过来,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却不在意自己的脚趾头都快要冻掉了。”
沈银冰讲完这个故事后,问道:“田中小姐,这是两个孤儿,八9岁的孩子,从小就有这样感情。你觉得,当他的兄弟被人欺负,而他有能力为他兄弟讨回公道时,会因为别人真挚的道歉,就放过罪魁祸首吗?”
田中秀雅摇了摇头,涩声回答:“不会。”
她这没想到,高飞和梁明之间的感情会这样深厚。
“是啊,连你都觉得不会。”
沈银冰端起被子,细细的品了口茉莉花茶,就不再说话了。
“沈总,我知道我哥犯下的错误不可饶恕,可、可我还是想请高君原谅我们。”
田中秀雅站起身,弯腰鞠躬,声音里带有了哭腔:“在得知梁明被刺杀后,我就去医院看望他了,但贵国守在门口的警察却不许我进去,我又不敢和他妻子照面,我怕她会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伤害我。”
擦了擦泪水,田中秀雅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是瞒着哥哥去的,希望能为梁明做点什么——我哥不许我参与这件事,要把我送回国,我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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