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的身世了。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个遗憾吧?”
高飞冷笑:“你现在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苏北山慢慢闭上眼睛,声音变的尖细了起来:“二十六年前,那时候我还没有创建北山集团,还是一个行政部门的科员,还没有和小冰的母亲若萱结婚。那是一个寒风刺骨的寒冬,冀南大清河凤凰山路段还是一片荒草地。若萱从京华坐长途车到冀南来看我——你能不能松开手?我说话有些吃力。”
高飞松开手,替苏北山倒上了一杯茶。
苏北山端着茶杯,看着那副草书,目光空灵:“我记的很清楚,那一天从京华来的长途汽车,在凤凰山路段抛锚,若萱在那边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接她。那时候,天已经黑了。”
垂下眼帘,苏北山继续说:“我接到电话后,马上就开着单位的车子向那边赶。不过说起来也够倒霉的,车子刚到半路就爆胎了——等我赶去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却没有看到她,连忙问看守汽车的司机。那个大胡子司机听我说了若萱的样子后,才指着前面很远处的河边说,他好像看到若萱去那边了,应该是去解手了。”
顿了顿,苏北山才说:“我按照司机指点的方向下了大堤公路,沿着河边向北边寻找若萱,走了大概有五百米吧,才看到她从前面走了过来,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东西。”
听苏北山说到这儿时,高飞的心砰地跳了一下:如果苏北山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沈若萱抱着的,应该就是他了。
果然,苏北山对他笑了笑:“等她走近后,我才发现她怀里竟然抱着个婴儿,当时就吓了一跳,连忙问她孩子是哪儿来的。她说,她下大堤解手时,忽然隐隐从北风中听到一个婴儿在哭,就好奇的向那边走去,接过看到一个最多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抱着个婴儿呆在河边,动也不动。她说她当时就吓坏了,连忙过去抱住了那个女孩子,劝人家别做傻事。”
高飞紧紧咬了下嘴唇,低下了头。
苏北山换了个坐姿,说:“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小冰,不过若萱却能隐隐猜出,抱着婴儿的女孩子应该是未婚先生子——因为她太年轻了,那时候结婚卡的又那么严,她不可能结婚。而且,若萱也猜出女孩子所生的孩子,应该是个有夫之妇的。要不然的话,她完全可以把孩子交给她的男朋友。”
高飞只觉得很渴,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哑声说:“继续说。”
苏北山点点头:“女孩子在若萱劝了她半天后,终于打消了抱着孩子跳河的傻念头,把孩子交给了若萱,给她跪下磕头,求若萱收养那个孩子,实在不行送进孤儿院也行。如果她还活着,等孩子长大了,就让那个孩子去某个地方找她。她告诉若萱,那个孩子应该姓高,被褥里有她用口红写下的一个字。”
想到王院长说的那些话,高飞右手五指伸曲了一下:“后来,你们就把那个婴儿送到了希望孤儿院?”
如果苏北山说是的话,高飞就能判断他在撒谎,因为当年送他去孤儿院的是个流浪汉,叫猫猫。
苏北山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后来把婴儿送到了希望孤儿院,因为那时候我们还没有结婚,不可能抚养婴儿。”
高飞冷笑:“是你把婴儿送去的,还是你和你未婚妻一起?”
“是一个叫猫猫的流浪汉。”
苏北山解释说:“因为我和若萱还没有成婚,假如我们出面把婴儿送到孤儿院,肯定得在那边留下记录,那样很容易引起别人对我们的误会,以为我们是未婚先有子,所以我们委托了一个流浪汉,他叫猫猫。”
听苏北山这样说后,高飞沉默了。
他已经基本断定苏北山说的都是实话了,因为王院长告诉他说,那个叫猫猫的流浪汉,在把他送到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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