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陆家前她因为那些新闻疏远他，后来送韩远离开后去找他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她那时是怎么说的？

    在那之前她一直享受着他对她那些别扭的好，所以在他和南忆绯闻出来后，她才会想到没有如果。

    她的后知后觉，不过是最开始的自卑。

    如果都是别人自导自演的戏，那么在他看来她做了什么？

    宁晏抬眸，明媚的桃花眼一片清澈：“南成英死后那半个月你去哪了？”

    闻言陆远棠怔愣几秒，突然松开了她。宁晏往后退了小半步，再抬头就见他一改之前的淡然狠绝，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点惶恐不安，头偏着也不看她。

    宁晏咽了咽口水，迟疑了几秒道：“你是去解决你父亲养在外面的那个儿子了吗？”

    她说的是解决，陆远棠转眸对上了她的眼。

    没有害怕，没有厌恶，也没有他以为的不可思议。然后陆远棠就明白了，她早就想起了以前那些事。

    他‘嗯’了一声，便牵过她坐到长椅上，自己则像以前一样把头靠在她的腿上，闭上眼什么都不想。

    宁晏没推开他，只是盯着窗外的那棵树看。

    五年了，原本就粗壮的树还是原先那个样子，只是枝叶繁茂了些。落地窗外地上有些掉落的叶子，晚风一吹，就飘到了另一处，却怎么也飘不出这个院子。

    相思树上结相思，许久后，宁晏问：“那他现在人呢？”

    她的声音轻轻的，却清晰地飘进了他的耳。

    几秒后，陆远棠转了个身，将头埋在她的腹部，声音也轻轻的，“死了。”

    说完他抓住她的手，语气里有着微不可察的慌乱，“那个女人也死了阿晏，如果不是那样，现在死的就是我了。”

    陆盛早已为他们母子安排好了一切，如果不是他在南成英临死前问出了他们的藏身之处，这个多年来在暗处暗杀他多次未遂的敌人迟早会先他一步下手。

    所以尽管当初南氏已在悬崖边缘，他还是答应了南成英帮南忆上位。如果不是后来南忆犯蠢去招惹她，他也不会和南屿合作将南成英一派彻底架空。

    “我知道。”如果不是陆盛，如果不是被逼，以他的性子恐怕连对方是谁都懒得理会。

    “我知道那时候你听到沈荀说的话了，我没有后悔过当初开的那枪。阿晏，如果不是那一枪我不会有命遇到你，所以我不后悔。我陆远棠这一生没有父亲，只有爷爷。”

    宁晏眼睛酸酸的，她咬咬牙正想说话就见他弓着腰额头上直冒冷汗。

    “陆远棠！你头是不是又疼了？”

    她忙用手摁住他的太阳穴，像以前一样揉着，边揉边问：“怎么样？还疼吗，要不要吃药？”

    “不用，不是特别疼。”陆远棠看了她一眼，头在她腹部蹭了蹭。

    她手下力道适中，久违的感觉让陆远棠心里的愉悦不断膨胀，像热气球一样越飞越高。

    她是不是还心疼他，就算她还没原谅他也还是见不得他疼的是吧。

    陆远棠鼓起腮帮，暗暗压下翘起的嘴角。

    宁晏见他眉眼柔和了些，又问：“那时候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看过他身上肩膀处有道伤疤，却不知道是什么所伤。

    “嗯，你以前问我的那个玉戒也是那时候碎的。”

    “是吗。”宁晏呢喃了声，这次却是笑自己愚蠢了。

    陆远棠没听到她嘴里嘟囔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给她解释：“我们结婚后，有段时间南忆一直出现在公司，是因为她想拿她手里仅有的那些南氏股份交换，让我帮她成立挂在科行名下个人的工作室。”

    听他这么一提，宁晏又想起了还有这么一回事。呵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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