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现在方便吗?顺便谈一谈明天的工作。”
宁晏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听到他后半句,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下头。
陆远棠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把餐盒往桌子上一放,不等宁晏说什么,自己就把饭菜摆了开来。
白色的衬衫袖微卷,露出一节修长的手腕,他的左手腕处有道狰狞的疤痕旋至手心,深色泛白的疤痕像道蜈蚣一样盘踞在手腕处,却一点都没有破坏他周身散发的那股柔和的气息。
明明不是一个居家的男人,做起这样的事,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违和。
莫名刺眼的很。
见她还站在旁边不动,陆远棠也不催,耐心地坐在椅子上抬头凝着她。
宁晏错开他的眼,看向他左手边的琉璃花杯。
淡蓝色的花杯上是中国古典的卷草纹,上面着几点墨笔,微勾勒出了几个戴着斗笠的小人物。
宁晏入住当晚看到房间里摆放的物品才想起来,这个酒店,也是陆家的企业。
只不过一直是陆远棠的堂弟陆远淙在打理。
晚风穿过打开的左窗吹了进来,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拂去了空气中那缕闷热的气息。
片刻后,房间里只余餐叉发出的碰撞与咀嚼食物的声音。
陆远棠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垂眸看向对面的人,在心里一字一句斟酌了几秒,才说道:“明天的晚宴你陪我出席。”
宁晏慢条斯理地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看向他:“这是通知?”
陆远棠抿抿唇,“这是工作。”
晚宴的事,宁晏早上也听同事说了。
她原以为
“林秘书不去吗?”
陆远棠眼神有点疑惑,眉头也微微皱在一块,像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却还是耐心地回了她,“不去。”
宁晏点了下脑袋,默然起身收拾餐具。手刚碰到餐碟就被他拦住。
陆远棠面色不自然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来。”
宁晏收回手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疑虑越来越重。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宁晏站在门后,只露出个脑袋疑惑地看着他。
走廊里的壁灯在这个点已经昏暗下来。
她小巧白嫩的脸半掩在黑发里,微黄的的灯光中,显得整个人娇柔而脆弱。
陆远棠沉默地看了她几秒,倏地攥紧手中的房卡。
勇气在心头翻涌,紧张惶恐又不安。
他望着她缓慢开口,“除了你没别人了。”
大概是有了心理准备,宁晏并没有被他意味深长的话吓到。
她只是轻笑出声,抬眸定定地看着他:“陆远棠,你听过放羊孩子的故事吗?”
“我看起来很蠢吗?”
你我走到如今,一句简单的试探都是多余。
宁晏沉下脸转身带上了房门。
嘲弄的话语连同猛然关门的声音将陆远棠死死地钉在原地,空荡的走廊里,欣长的身影疲惫地靠着冷冰冰的墙面。
“陆远棠,你听过放羊孩子的故事吗?”
“我看起来很蠢吗?”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越攥越紧,直至让他再也喘不过气。
陆远棠落寞地垂下头,昏暗的灯光在地面投下一片阴影。
“我没有说谎”
可惜,门内的人听不见也不想听了。
如今你一个眼神我就懂,可是我看到的怎么都是你不爱我的模样?
阿晏,求你,别对我那么残忍。
***
第二天和巴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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