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想到这两天梁杰查到的事,陆远棠掐了掐眉心,有点烦。
他想让她回到他身边,可是那双眼中满满的都是令他想逃避的漠然。
这半年来,他不曾想过原不原谅爱不爱的问题,他不去想,他为什么要想!
她是他的,从始至终,谁都改变不了。不原谅又如何呢?是啊,不原谅又如何呢。
压下心里的不安,陆远棠回想起不久前她还陪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吃饭,还笑的那么甜,与白天对着自己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心头立刻刺生生的,还有点酸。
他冷着脸转过身,幽深的黑眸冷冷地睨着李清禾,语露寒意:“只要你们离她远远的就好。”
远远的,让她只能看到我一个人。
当那双眼看着他只有漠然的时候,陆远棠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那些他曾无比渴望的,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曾经拥有过。是他,误会了太多,也计较了太多。
也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进了一个局。
另一个男人设的局。
入夏的夜,空气闷热的让人心里躁得慌。陆远棠的话却如寒冬般刺骨,平淡的语气中是一种不由分说的执拗。
那是种执念,一种名为宁晏的执念。
李清禾驱车离开时,后视镜中的陆远棠仍站在原地。
一片夜色中,瘦削修长的身影倚靠着车望着远方,李清禾第一次在陆远棠的身上看到了孤寂。
想起那个只着单衣坐在满院海棠花中的人,那时,他只觉得可恨,却没看清那种充斥着整个院落的死寂的悲哀。
李清禾甚至想,如果宁晏没得这样的命运,那陆远棠又会怎样?
想到那个可能,李清禾笑了笑,心里一片开阔,怕只有这样的陆远棠,才能配得上宁晏那刻入骨的爱。
前一天晚上因着李清禾说的话,宁晏没怎么睡好。早上才走出馨雅苑,随意一瞥,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宁晏盯着熟悉的车牌号想,他似乎一直很钟爱保时捷。
车里的人正侧着头在打电话,头一偏就要往这边看过来。
宁晏立即收回视线,抬起脚往路的另一边走去,可惜没走几步就被人喊住。
“宁经理。”
宁晏一时分辨不清这声里有几分怒意,只能扬起一抹笑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好巧,陆总这么早怎么在这儿?”
陆远棠不回话,就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被他黑玉般的深眸盯着,宁晏心里难得有点发虚。
干笑了两声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过了两秒,她突然想到什么,立即抬眸看向他。
他没换领带怎么可能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中午飞巴黎。”
未待宁晏问出口,陆远棠就轻描淡写解释了句,“楼氏在争的核心项目,合作方决定过几天和科行在巴黎商谈。”
昨天晚上宁晏没收到通知,看来应该是陆远棠刚才的那通电话了。
宁晏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二十分钟后,神清气爽地拉着个行李箱走出苑口。
陆远棠撑着把粉萌萌的女式太阳伞迈着大长腿走了过来。
“撑着,别晒到。”
陆远棠把伞柄往宁晏手中一放,随即拉过她手中的行李箱走到车后。
宁晏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整个人都是懵的状态。
某段记忆浮现在脑海。
“拿过去。”
“我不要!”
“不要把这么娘的伞撑在我头上。”
男人皱着眉头,十分嫌弃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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