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小人罢了。
可是她看见陆远棠跪下求婚的样子,看见陆远棠愤怒地从别人身边牵过她的样子,也看见陆远棠在一片海棠花中亲吻着她的样子。
她就知道了。
原来她南忆,才是那个真正可笑的局外人。
“你好,南小姐。”
那么多年了,她始终是他口中的南小姐,从来没有南忆,从来都没有。
那她这些年算什么?
陆远棠,你不该一直是那个看不到任何人的陆远棠吗?你怎么能变呢?
你不该变的。
在那之后,南忆觉得自己着了魔,总想着借由一切机会去刺激宁晏,她能看出来的,那双眼看不到陆远棠对她的特殊,爱情中的人,多偏执,只会看到自己潜意识中认为的东西。
你看,连宁晏都觉得陆远棠是爱她的。多么好的机会,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诱惑喜欢她多年的陆远竹,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一次次设计和陆远棠的绯闻,想着宁晏看到新闻的样子,她就乐的一个人笑了好久。
有时候南忆甚至会想,其实陆远棠从不解释,是故意的吧,他或许不是爱着那个女人,只是把她当作宠物罢了。
却不想,陆远棠这个人居然有病。不是不爱,而是爱的发了狂,想要将对方撕咬吞下肚的那种爱。
南忆想着想着就笑了,一个疯子,居然让她费心缠了那么多年,不过就是一个疯子!
余光瞥见身边的脚,南忆慌张地抬起头,就看到林苏雪俯着身轻蔑地看着她。
表情极尽嘲讽。
“原来是陆远竹可惜了,他是我的了。你要不要再试一下,重新找个金主看看?还是滚回南家?不过南家,你也应该滚不回去了吧。”
林苏雪说完也不等她说话,抬起脚就要离开。
南忆在她身后笑了,再也无所顾忌:“那又怎样呢,宁晏还不是死了,林苏雪,你还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了。”
空中飘着小雪,林苏雪伸出左手,静静地看着雪丝在手中融化,而后转头垂眸冷冷地看向坐在地上的人。
冰冷的眼神盯得南忆下意识抓紧了衣角,高傲的自尊却不允许她露出丝毫的胆怯,强撑着狼狈的妆容回视回去。
林苏雪却仿佛看穿了她,蓦然扯了扯嘴角,把玩着手中的手机,蹲下身平视她,食指轻抵嘴唇,红唇轻启:“嘘,那可不一定喔,说不定哪天,南大影后就会哭着来求我呢。”
轻飘飘的话带着嘲讽和警告,给了南忆莫大的羞辱。
女人不屑地转身,仿若再多给一个眼神都是施舍。
曾几何时,她南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能被人如此的羞辱了。
宁晏,你算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护着你?凭什么!
南忆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妆容,打了个电话,随后踩着高跟昂首挺胸离开了。
她不信,她还赢不了一个死人!
——
陆远竹站在院子外,看着林苏雪缓缓走了过来,不复在奠堂里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
也不像他们几年前初识时那副吊儿郎当的傻样。
苍白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看着眼前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心中倏地一恸。
宁晏出事的第二天,陆远竹在太平间见到了林苏雪。
她平静地安抚着宁父宁母,冷静地如同当初他大哥刚听闻消息的模样。
如今,眼前这双眼却瘦的几乎凹了下去。
忽见她眉眼轻挑,一双杏眸玩味地盯着他,仿若对他的凝视并不在意,也不打算深究。
只掸了掸他的衣领,将一张纸塞进他上衣口袋,吐气如兰:“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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