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
“是!”
梁让看着主子疾步离开的背影,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状似怜悯地摇了摇头。
逞口舌之快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滴滴滴滴滴——’
“醒了?”
“嗯。”宁晏疲惫地睁开眼,颈部酸麻。头顶的白炽灯晃晃悠悠,灯影在地上打着一个又一个圈。
“宁小姐介意说说你和陆远棠之间的渊源吗?”
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像是催眠的蛊惑声从身后传来,宁晏抿抿唇,嘴角扯了扯。
她道:“他是我学习法语时遇到的教授。”
因着嘴唇干裂许久未进水,宁晏声音沙哑而细小。
“师生恋?”男人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息喷在宁晏的耳后。
温热的触感点在耳垂上,宁晏本能地脖子一缩,眼眸低垂。
沈荀见状眉毛一扬,愈加贴近她的耳侧,低声道:“宁小姐的陆教授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
他来了,是吗
宁晏心一紧,睁开眼,头稍稍一转,一双桃花眼带着点好奇直直地对上男人的眼。
一双狡猾的狐狸眼,怎么比得上他漂亮的星眸。
宁晏的目光在他清秀的脸上逡巡片刻,问道:“我叫宁晏,你呢?”
沈荀对着她的目光,闻言怔愣一下。
女孩子的眼睛深处有恐惧,沈荀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颈侧因为紧张而露出的血管。可是,这样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看着他的目光却丝毫没有掩饰,是很单纯的好奇。
沈荀拉过身后的椅子,坐到她对面,低头很随意的擦了擦枪,将子弹上膛。而后看着宁晏道:“沈荀。”
“沈荀,你和陆教授有仇怨?”
她的桃花眼亮亮的,沈荀上身前倾,嘴唇几乎贴上她的,沈荀看着她的眼不答反问:“宁晏,你怕吗?”
小姑娘还挺狡猾,呵。
她只要一动嘴唇便会碰上他的,宁晏沉默以对。
沈荀也不介意,接着道:“这枪里上了两发子弹,一颗陆远棠的,一颗送给你。他也算是有福了,我还愿意让你去陪他。”
宁晏头往后微仰,语气异常肯定:“你赢不了他。他不会死的。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仇,但是你能绑架一个无辜的人去威胁他,那他肯定不是那个始作俑者。”
“你喜欢他?”沈荀嗤笑一声往后一撤,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小孩,语气不佳:“那你知道就在几分钟前你的陆教授杀了四个人吗?始作俑者?谁在意那个。”
“不可能!”
就算是沈荀的同伙,宁晏也不相信陆远棠会知法犯法。
“呵,这可不是陆远棠第一次杀人了,你激动什么?”沈荀好笑地挑眉,接着道:“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你说我和他之间这算不算是仇?”
宁晏听了没有激动反而冷静下来,以陆远棠所拥有的身份地位,他为什么要去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什么时候?你父亲对他做了什么?”
“嗤——真没意思。重要的难道不是结果吗?”
宁晏笑了笑道:“例如你现在是个绑架犯?”
“你现在是在激怒我?”
女孩子近两天没沾水,嘴唇干裂发白,一张惨白的脸上只有那双桃花眼依旧明亮动人。沈荀目光向下移,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的身段。
他再次张口,故意说出让她紧张不安的话:“你说,女人激怒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男人的手轻佻地抚过她的手臂,宁晏不安地挪动身体躲开他的手,愤怒又恶心喊道:“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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