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贵面前,跪好,泪流满面说:“邱叔,让我叫你一声爸吧。我对不起你。”
邱喜贵绝望地叫道:“你不要叫我爸,你不是我的女婿,是我的催命鬼!我对你这么好,把唯一的女儿也给了你,你却要了我的命。”
李海痛苦地叩头:“爸,原谅我,爸”
暴徒将邱喜贵拖到壁角,邱喜贵绝望地闭上眼睛。“金边眼镜”举起手枪,但又把枪放下了,说:“过去砍头前都给犯人喝顿酒,我现在没有酒,就让你最后留句话吧。”
邱喜贵睁开死鱼般的眼睛,看着邱小南说:“小南,给你爸买块最好的墓地,让你爸在地下也能享受。”
“金边眼镜”冷笑:“你就去地下过好日子吧。”
一声枪响。邱喜贵烂泥一样堆落在壁角。
吓呆了的邱小南一声尖叫:“爸!”
“金边眼镜”把枪指向邱小南,“闭嘴,再叫唤,也给你一枪。”
山洞里死一样寂静。
“金边眼镜”盯住李波:“保卫处长先生,轮到你了,别忘了,五分钟。”
李波弯下腰,对李海说:“海子,你就说了吧,不要让我们都像你岳父一样,丢了性命。”他平日声音响亮,可现在却有些嘶哑。
李海闭着眼睛轻声说:“表哥,该说的话我都说了。”
“海子,表哥对你咋样,你是知道的。你从小失去父亲,经常受人欺负,为了保护你,我可是拼了命的。你看看我腿上的伤疤。”李波卷起裤腿,露出一条长长的紫色伤疤。“那次几个坏小子打你,我冲上去跟他们斗,大腿被刺了一刀,躺了一个多月啊。”
李海睁开眼睛,含泪看着这条伤疤。“表哥,我没有忘,我怎么会忘。”
“没忘就好。过去你有难表哥救你,现在你也要救表哥啊。”
“表哥,小时候你告诉我,要不怕,挺起胸膛,做个坚强的男子汉。这么些年,遇到困难,我就想到你说的话。”
“可是也不能总硬来啊。该变通就得变通,要不也很难活在这个世界上啊。我的孩子需要我养活,母亲有病需要我侍侯,我不能死啊。”
“表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李海很内疚c无奈地望着表哥。
“海子,你可以说是在昏迷中泄露出密码的,这样就没人会责备你,我可以为你作证。”
“表哥,有些事情能够变通,有些不能变通。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我不能变通啊。”
李波一屁股坐在地上,望着壁顶绝望地喊叫:“老天,我不想死啊,我不能死!十几年,我熬了十几年啊,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熬到处长这个位置。可就要完蛋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为什么非要来野游?我真混蛋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泣起来。
“表哥,你平日里一向威风凛凛c仪表堂堂的”李海闭上眼睛,不忍再看下去。
李波又趴在地上用力摇动李海,“海子,你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表哥才三十八岁,正当壮年,我不想死啊,不想死!你要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过去可是拼命保护过你啊。”
李海微微睁开眼睛,又痛苦地闭上了,豆大的泪珠滚了出来。
李波疯了一样摇动李海,“海子,你睁开眼睛,你说话呀!说话!”
“表哥,你是搞保卫的,要保护国家财产和群众生命,你应该明白,我不能说出密码啊。”李海闭着眼睛吃力地说。
李波哭叫着:“这时候哪还能想那么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像一块烂肉躺在地上,什么也不是,只是发臭c生蛆,你还能想什么啊。人首先要活着,要不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不是,只是块臭肉,发出刺鼻的臭味。”
“表哥,不要这样说,不是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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