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着,仍是将目光看向屏幕。
云寒在玄关换了鞋,并没有在客厅停留,而是直接进了卧室,将他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放在了床头,然后闭目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不动了。
就这样看了几分钟,老图一时没了耐心:“这家伙干嘛呢,冥想?”
刚说这话,云寒站起身拉开衣柜拿着睡衣进了浴室,老图坏笑着朝荀芳挤了挤眉:“你怎么没在里面装一个,搞不好他就是借洗澡的时候偷偷地搞小动作呢?”
荀芳白了他一眼:“这么关心人家在里面干什么,怎么,你有特殊癖好啊?”
老图切了一声,连忙竖起耳朵去听,奈何浴室的门隔音效果良好,并没有什么声响传出来。
这云寒一洗就洗了一个半小时,等他出来,老图和荀芳都快睡着了。
见他们眼皮直打架,精神也有些恍惚,白秀对他们道:“你们去隔壁睡一会儿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荀芳自然不肯,老图却连连点头:“反正就看看他在干什么,会不会透露什么关于天星会的秘密,又不会有事走走走,我们去睡一觉,下半夜也有精神来替白秀。”
被他这么一说,荀芳也动了心:“那我们去隔壁休息一下?”
“去吧,我守着就行。”两人伸着懒腰走了,白秀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监控画面上。
云寒吹干头发就上床休息了,他房间里的灯也跟着熄灭,床头的摄像头正对着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中,画面呈现在镜头下难免有些诡异。
见他许久都未动一下,白秀不由放空了思绪,盘算起明天的计划来。
事实上,他们好像也没有什么打算,端午节潜入这个组织是为了给灵降节寻找机会,眼下目标达成了大半,就等那一天见见这萧天星和封先生的真面目。
可他总感觉这样的安排太过疏忽,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组织,而是盘踞于整个华夏大地并网罗了众多妖类和修行者的天星会。
这个天星会的目的显然不只是为了钱这么简单,不然它也不会把它的触角伸向社会各个角落。
等一下,触角
白秀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天星会不会和郑如意所在的那个组织有关?如果是,那它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挑起修行者和妖类的矛盾,从中渔翁得利?
这是他们之前就分析过的,天女心使妖类疯狂,自然会激起修行者的不安,继而继续打压妖类,而这又会强化妖类的反抗,届时必将斗个你死我活。
世界上聪明的人多得是,不可能只有他们会想到这点,那么修行界当局又会怎么做?特别事件小组暂时的沉默,是不是掩藏着什么大动作?
天星会呢,又有什么打算?
不得不说,这灵降节恐怕就是暴风雨来袭前的最后宁静,无论最后何种结果,一场大战终究将会在那一天拉开序幕。
他胡思乱想着,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凝聚起来,朝屏幕看去。
这一看,他后背倏忽攀上一股寒气,之前的画面没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是云寒竟睁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镜头,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白秀心中一沉,难道此人早就发现他们在监视他了?但很快他发现情况不对,云寒的瞳孔已经开始散大,也就是说——
这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死了!
白秀好不容易回过神,当即站起身出了房间,他来不及叫醒老图和荀芳,径直冲到了酒店大堂。
酒店电梯正往下降,他朝前台一个女孩叮嘱了一句:“一会儿不管电梯里出来的是谁,你都要将他留下来,这是荀总的命令。”
那女孩也认得他,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
白秀闪进楼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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