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还不走?”方悬翦在远处喊道。
“你”等白秀跟上,她看着他,眼中闪过几分惊异,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发现我们越来越像了。”
白秀询问地看向她,她却勾了勾嘴角:“快走吧,天都要亮了。”
两人走出暗道,天边果然泛起了一抹白光,好在红双塔公园还没有开门,里面沉寂一片,仿佛尚未从另外一个世界苏醒。
他们安然无恙地出了公园,方悬翦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和我一起去蓬城?”
白秀没有回答她,其实他自己也有些不确定,眼下有下落的三块劫生鼎碎片他都拿到了手,其他的又没有线索,怕是要花些时间才能打听得到。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防水袋,那里沉睡着他最亲近的家人,还有亦师亦友的长辈。
他顿时有了打算:“我想去晏桑湖和天镜峰看看,然后回一趟家。”
“你有其他劫生鼎碎片的消息了?”方悬翦习惯性地试探了一句,旋即反应过来,“是我冒昧了,那我们蓬城再见。”
白秀点了点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自己也转身离开。
一日后,葛城,天镜峰。
天镜峰自古以其秀丽险峻闻名于世,时有文人雅士登临游览,留下传世诗文,到了现在它更是作为葛城独有的城市名片,旅游业发展得极为蓬勃。
天镜峰脚下有一小城,名叫观天镇,算是游览天镜峰诸多风景的起点之一。
城中游客熙熙攘攘,极是热闹,白秀混在人群中,一边暗中警惕,一边若无其事地朝一家茶馆走去。
现代社会,喜欢喝茶的人已经不多,观天镇的茶馆却异常得多,原因无他,皆是受天镜峰上已延续千年的太清观之影响。
太清观尚道,尤爱喝茶,这天镜峰脚下的观天镇也衍生出一道和旅游业相辅相成的产业——茶业。
观天镇的人擅于种茶,也爱喝茶,更懂得卖茶。
远近闻名的品天香街与观天镇最繁华的从容步行街只有一墙之隔,却闹中取静,极为闲适,即便这里也店铺林立,但在茶香袅袅中恁是透出了几分出尘。
白秀所进的这家茶馆叫随心茶馆,是众多茶馆中普通的一间。
老板正坐在店门口的躺椅上晒太阳,见他进门眼都没睁一下,只有柜台边的服务员殷勤地过来招呼:“小哥儿几位,楼上雅座请?”
白秀歉意一笑:“我来找人。”
那服务员也没怠慢,反而露出了笑容:“您莫不是钱老爷子的客人?来来来,这边请。”
白秀跟着他上了二楼,也没在雅座停留,径直进了一个包厢。
里头空荡荡的,坐着一位老人,正是之前与白秀有过命交情却也在那一行中痛失弟子的钱老。
待服务员带上门退下,钱老连忙站起身将他拉到桌前坐下。
这老爷子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见了熟人更加不讲究,一边倒茶,一边笑道:“中午小邹那孩子跟我说你来了,老汉我还不信,没想到我们还真是这么快就见面了。”
钱老将茶水推了推,白秀连忙接过,可他扶着茶杯思索了许久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
钱老到底阅历丰富,见他犹豫神情,有些惊讶:“怎么,你是特意来观天镇找我的?”
白秀点点头,迟疑再三,还是将装有白色珠子的小盒子放在了桌上。
钱老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的示意下打开盒子后,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白秀意识到了不对,刚要询问,却被钱老摆摆手制止了。
他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了又看,等目光触及白珠上的特殊花纹,突然老泪纵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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