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俨然在衡量着什么。
白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她已经上钩了。
只要她认为自己杀不了他,就一定会同意他的要求,因为在这样的前提下,她根本没有其他选择。
为了更快地让她下定决心,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沉声道:“其实所有的风险都由我承担了,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好像被你说服了。”鬼女司因吃吃笑了起来,阴沉沉地道,“可我向来讨厌被人要挟,年轻人,你说你该怎么做?”
白秀明白她的意思,显而易见,她觉得在这笔交易中她所承担的风险还不够低。
他当然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便叹道:“刚刚情急之下,在下多有冒犯,还请阁下海涵。如果阁下还是觉得不解气,在下愿意自断灵脉,以表诚意。”
“你真地愿意自断灵脉?”鬼女司因笑了笑,言语之中颇为不信,试探道,“如此一来,你这一身修为可就全都毁了啊”
白秀平静道:“人生在世,还有很多比这更重要的东西,而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实现这些心愿。神魔引之息也好,所谓的修为也好,都不会比活下去更有价值。
而且对我来说,它们不仅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反而让我失去了很多。如果这一切能换取我跟常人一样,我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你。”
她一时沉默,好一会儿才喟然笑道:“你倒是惜命不过你的确很有诚意,我也不必担心你会再耍花招。说吧,作为交换,你的条件是什么?我可不相信你会无条件信任我”
白秀并不否认这一点,不动声色地道:“我希望阁下能在剥离神魔引之息的同时帮助我压制鬼眼,至于进行的地点”
他不用说破,鬼女司因心里已然知晓答案。
而她也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一要求——如此一来,他们互相牵制,谁也别想出尔反尔。
“好,我答应你走吧。”
白秀点了点头,镇定自若地朝祠堂走去,等推门进了祠堂,他一直走到最里头才停下脚步。
他转过身,便见鬼女司因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正背对着他站在不远处。
她并没有转身,但白秀觉得她一直在看着自己,此时的沉默也似乎是在等他兑现之前的承诺。
他便不再迟疑,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快,鲜血便从他口鼻中涌了出来,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最终汇成一团暗色。
一时之间,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
他眼前是一片迷蒙,仿佛自己正沉浸在一团柔和的白光之中,这让他有些失神。
他的眼中向来只有黑暗和昏暗两种,若是有足够光亮也必然夹杂着难以忍受的刺痛。
二十年了,这种感觉对他来说真的太陌生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再次清明起来,与此同时,他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他周身徘徊。
他知道这是鬼女司因正在试探他,当即放弃抵抗,任由它一点一点地侵入自己已经崩塌的灵脉。
很快那股力量便撤离了,鬼女司因啧啧一叹,轻笑道:“年轻人,我真的很佩服你,如此果断决然,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我突然有些不忍心让你死了呢”
她话音一落,一股阴冷的力量蓦地涌进白秀灵脉之中,深深的寒意也随之飞快地在白秀体内游走起来。
起初他只觉得冰冷刺骨,但渐渐地,他便发现灵脉中的刺痛竟减轻了许多。
难道她真的打算救他?
不知怎么地,白秀突然迟疑了起来——他们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吗?
不过理智很快就战胜了一时的情绪。
再过一会儿,对方只要稍加试探,便会发现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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