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紫薇在杭州的日子是安逸而舒适的,每日赏花逗鸟,弈棋读书,好不惬意。一转眼便到了清明时节,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老百姓们纷纷出城踏青,放飞手制的风筝,寓意着晦气随风而去。乾隆见这民间习俗别有风趣,便吩咐人准备了一批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风筝来,放风筝祈福。
彼时永璇c徽妍c永玥c七七难得聚在一起玩耍,四个孩子手里都执着精巧的风筝,风筝随风扶摇而上,在瓦蓝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耀眼。
紫薇和晴儿便呆在花荫处一边绣花儿,一边说话。
“我的老鹰飞的最高!”永玥肉乎乎的小脸满是笑意,得意地扬起手上的籰子。
“这有什么?看我的螃蟹风筝!”永璇不满的嘟嘟嘴,手中的籰子不断地放出丝线,边放还不住地往后退。他身后的嬷嬷宫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些小祖宗若是有个磕磕碰碰的,上头的主子若是怪罪下来,她们可没有好日子过。
“八哥,你是超不过我的。”永玥狡黠一笑,正要放线,俄而一阵大风吹来,永玥的老鹰风筝和永璇的螃蟹风筝便绞在了一起,在空中滴溜溜地打着转儿,永玥心里着急,用力一扯,谁料那线居然应声而断,两只风筝旋即向花园那边飘飞而去。七七和徽妍顿时没了兴致,就在乳嬷嬷的帮助下收回了风筝。
“我的风筝!”永玥和永璇齐声惊呼道。
“没事,没事,让人去找回来就好了。”紫薇安慰着两个弟弟。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顺着风筝的方向追了过去,只见那风筝落在行宫花园的朱蕉上,眼尖的永玥立刻发现了,径直小跑过去取风筝,手心处却蓦地传来一股烧灼样的剧痛,永玥痛的扔掉了风筝,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紫薇忙不迭地翻开永玥的手心,只见手心粉嫩的皮肉上赫然出现一个凹下去的的紫红色伤口,流着脓液,早有伶俐的宫人跑去宣太医了。
“九阿哥这样子怕是被虫咬伤了,要赶紧诊治才好。”晴儿说道。紫薇带着永玥正打算回去。旁边一直默默无闻的青衣小宫女突然叫住了紫薇,这个小宫女是负责管理这一片朱蕉的,今日按时前来修剪花草,却见九阿哥被咬伤这一幕,她低头施了一礼:“公主,能否让奴婢看看九阿哥的伤口?”
九阿哥的乳嬷嬷陈氏闻言刚想斥责,紫薇却被小宫女那张精致妩媚的面容惊到了,脱口而出:“金锁?”
金锁也愣了神,没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居然认得她,只得答道:“公主认得奴婢?”
紫薇定下心神,轻声道:“只是之前见过你两次,你生的这样好,如何不识得,你不是说要给小九看伤么?”
“是。”金锁应了一声,拉过永玥的小手仔细端详起来,“果然,九阿哥怕是被青腰虫咬伤了。”
“青腰虫?”
“公主有所不知,这个时节青腰虫时常出没,前几天又下了雨,九阿哥应该是在取风筝的时候惊到了青腰虫,才会被咬伤。奴婢以前也被咬过,虽然疼,但只要把毒除了,好生将养就可以了,不必过于担忧。”金锁说着,就取过之前就带着的皂角水细细地冲洗永玥的伤口,永玥咬着唇,强忍着疼痛,额娘和姐姐都教过她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不能再哭了,免得惹人笑话。
“公主,九阿哥的伤口处的毒已经洗出来一些,剩下的奴婢就帮不上什么了。”
“那就好。”紫薇见金锁落落大方的模样,心里既感伤又惊喜,没想到她还能见到前世一心为她的金锁,她居然在杭州行宫里做了宫女,宫女年满二十五岁便要放出宫,与其让金锁在这里蹉跎大好年华,倒不如想办法把她调到自己身边来,将来也能给她寻个好人家,日子也舒心些。
含珠见主子流露出赞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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