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痘所内,夏雨荷与通晓医术的秀常在杜若,带着挑选过的丫鬟和嬷嬷忙前忙后,帕子用冰水打湿敷在容端和永琮的身上,手上都绑了柔软的棉布,免得孩子们伸手去挠那些疹子。太医聚在一块轮流请脉,斟酌用药。容端年纪稍大些,之前又已经种过痘,虽然还发着烧,但比起永琮就要好上很多,永琮年纪小,白净的小脸烧的通红,一直喃喃的唤着额娘,夏雨荷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物伤其类,她知晓富察皇后的难处,她是大清的皇后,母仪天下,不能有任何行差踏错,哪怕永琮正徘徊在生死一线上,她还是只能硬下心肠去维持那个端庄c贤淑的皇后形象。不为了这个名义上的族亲关系,也为了她和富察皇后多年的情谊,夏雨荷愿意冒这个险,她若是有个万一,她也相信乾隆和富察皇后会照顾好她的一双儿女。
这边厢,盛怒之下的乾隆命人彻查此事,事情已然明朗,送这个香囊给容端的人正是晴儿身边的大宫女沉香,沉香受不住苦楚,已经招供出是宫里的兰贵人让她做的,原因不外乎是和侍卫之间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被兰贵人拿住了,为了保住性命只能听命兰贵人,沉香是种过痘的,这才做了这么个骇人的香囊,原本得了天花的人身边用的东西都是会拿去焚毁的,本以为能瞒天过海,没想到沉香为了掩饰故意放了分量极重的香料,欲盖弥彰,反倒是被紫薇发现了问题。紫薇接触这个荷包只有很短的时间,所以逃过一劫,又因为和敬大婚,尚书房给阿哥们放了假,容端在拿到这个荷包后只和永琮一个阿哥接触过,这才没有殃及到其他阿哥公主。
长春宫
富察皇后正独自对镜垂泪,手里紧紧地攥着永琮满月时特意打造的子母锁。筱春匆匆而入,沉声道:“娘娘,兰贵人已经带到。娘娘可要问话?”
“要,当然要,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怎么巧舌如簧去给自己辩白!”富察皇后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傲然道。
冰凉的乌金地砖上,兰贵人兰雅依旧是一身贵人的装束,静静地跪在地上,事发后,富察皇后既没有对她用刑,更没有贬斥她,比起残酷的刑罚,反倒是这样的态度让人害怕。
“十二年了,兰雅,你还是执拗的认为是本宫害死的哲悯皇贵妃么。”富察皇后从帘幕后走出,一如往常那般温和。
“事设你的亲生儿子,你怎么还能这样淡然处之,富察佩懿,你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也只有你这样的女人才能下狠手害死自己的族姐了!我倒是替静嫔不值,冒着生命危险去替你照顾你那短命的孩子,她也不怕惹事上身,白白连累了一双儿女。”兰雅没有直接回答佩懿的话,只是冷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富察佩懿一脸愠怒,沉声道。“你做出此等罪孽,也不怕扰了宁馨的在天之灵。”
“你也配说这话!你害小姐无非就是因为她先你入府,还给皇上生了大阿哥抢了你儿子长子的位置罢了。”兰雅恨得咬牙切齿。
“你嫉恨本宫是认为本宫害了哲悯皇贵妃,可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宁馨为人温柔和善,你却心狠手辣,残害无辜稚子,还拖了无辜的晴格格下水,你也配和本宫提你家小姐?”富察佩懿怒极,“本宫也不和你废话了,人在做天在看,筱春,把她拉下去,直接赐死!”
一杯毒酒匆匆带走了兰贵人的性命,之前的天花弄得宫中人人自危,如今罪魁祸首已经伏法,合宫上下都觉得大快人心,除了景仁宫的娴妃辉发那拉·景媛,景媛奉命抚养皇长子永璜,她嫁与乾隆多年,膝下无所出,对待大阿哥永璜甚是尽心,景媛心知引天花入宫的兰贵人正是从前哲悯皇贵妃富察·宁馨的侍女,她和永璜都没有争位之心,奈何永璜是皇长子,本就显眼,如今兰贵人又来这么一出,永琮一死,永璜在诸位阿哥便是最出彩的那个,哪怕是她和富察皇后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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