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蹑手蹑脚地回到二楼, 从主卧开始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在一无所获后, 琼斯站在窗边开始严肃思考如果我是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魔,会把尸体藏匿到哪里
三分钟后,他得出了答案。
和这种人比,自己尚且还算个好人,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换位思考看来是行不通了。
“再回卧室搜搜。”琼斯抬步往回走“可能还有什么机关。”
领路者自是没意见,亦趋亦步地跟在他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寂静的长廊中,浓稠的黑暗将琼斯的身影衬得极为高大, 再恐怖的氛围有了他都仿佛成了一片乐土。大雨一直未停,风吹得门窗哐哐作响, 若换个胆子小的人来,铁定早被这些不时的声响吓出个好歹来, 琼斯却全程只当它们是背景音,连眉头都不带动一下,直到实在有些瘆人时, 他才会一脸冷淡地问“喂, 你不害怕吧”
一副想照顾人又强装疏离的别扭模样。
“不害怕。”领路者这回倒是回得干净利落“但是如果你看见我有时没有动静, 也不要害怕。”
琼斯正在对着衣柜敲敲打打, 闻言满头雾水“什么叫没有动静”
“你记着就好。无论这具身体情况如何, 我都会尽力陪着你。”
“听不懂, 随便你了。”琼斯只当是耳旁风, 心道这领路者感情还挺丰富,这才认识三个小时不到就开始交心了。
他折腾完衣柜,没发现机关,目光顺势落到床上。他之前已经看过床底下,什么都没有,但据小女孩所说,她当夜走到主卧时,爸爸妈妈就已经不见了。凶手肯定没藏得太远。
定睛观察了这床半天,他才终于觉出一丝不对劲来。这床看起来不太平整,甚至有些微的坡度。秉持着有不对就立即行动的宗旨,他当即走上前去,一把扯掉满是血的床单,再抬起床垫,然后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动。
雷声轰隆隆炸开,骤然的光亮中,他清晰地看见两个vc尸体袋扁扁的钉在床板上,各有两根长钉钉住袋子的头尾,胸腔部位还如同摆阵般钉了好几根,观其扁平的模样,不难想象袋中是怎样的惨象。
琼斯觉得自己头有些晕。
他把床垫放到地上,试探着动了动钉子,不知是因为年头太久了还是如何,很轻易就徒手拔了出来,琼斯便耐心地一根根把钉子拔完,站在一边,却怎么也没敢打开袋子看。
阴森的冷气缠绕在他耳侧。
“右边是我的身体。”
琼斯机械地扭头,一张像被斧头砍过几十下的头正离他咫尺之距,男人的脸血肉模糊,纵横交错的伤痕爬满整个头颅,将它变成一堆流不完血的烂肉,好些血还流到了琼斯衣服上,再滑落到地,一滴滴凝成血泊。
他像一个腐坏的扭曲的苹果。
又狰狞而血腥。
琼斯瞳孔缩了缩,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自己不要做噩梦。
这样的脸他实在不想看见第二次。
“劳驾离我远一点。”琼斯自己先走远两步,长长地吸了口气,绝不正眼看他“身体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该告诉我线索了吧”
“你已经破坏了他束缚灵魂的禁制。”男人的头在他周身飘荡着打转,像是在打量他“现在我们不会被束缚在城堡里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你将要承受他的愤怒。”
“什么意思他不是正在睡”
“你听说过午夜之死的传说吗”
“说来听听”
于是人头又飘到他面前,哑着声缓缓道“传说有一个杀人魔,为了求得永生,和恶魔签订了契约。他专门挑选了一座偏远的城堡,在午夜时杀了那一家人,并把他们的灵魂通过恶魔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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