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有了丝丝凉意。
萧怀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站了个方向挡住了部分凉风。
夜风吹起两人的头发,发丝缠绕。
“爱卿与王兄是旧相识么?”萧怀瑾漫不经心的问。
苏瑾言闻言面上虽与异常,心里却暗自拉响警铃。她挑挑眉,眼神无辜,说:“怎么会呢?我来京时穆王殿下不是已经离开洛阳了么?”
“哦?是么?”
“陛下的任何怀疑都让臣无比惶恐。”
萧怀瑾闻言蓦地笑了:“是么?那爱卿就一直惶恐下去吧。”
“”
就在两人气氛无比尴尬之时,大太监总管陈总管略带喘气的过来跪倒说:“拜见陛下。”
“说。”
陈总管看了看苏瑾言,又看了看萧怀瑾,说:“恭喜陛下,容妃娘娘有孕了,请陛下过去一趟。”
“”萧怀瑾眉头一皱看向苏瑾言。
苏瑾言对他笑笑:“恭喜陛下。”
“没了?”
苏瑾言一愣,还要有什么吗?
陈总管悄悄给她使眼色,苏瑾言懂了,又笑着说:“等小皇子出生了,臣定当以厚礼相赠,以贺陛下得子之喜。”
陈总管眼睛一闭,孺子不可教也!
萧怀瑾面色一黑,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冷冷的字:“滚!”
“”
苏瑾言走在出宫的路上,心想真是帝心难测啊!她说的哪里不对了,就让我滚!?苏瑾言心里很气愤。陈总管瞧着丞相大人愤愤的小表情,忍不住劝道:“皇上哪里是惦记您的钱,陛下是天子,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要的不过是您的一句话罢了。”
“一句话?什么话?退位让贤?”
陈总管不禁为萧怀瑾忧伤:“苏大人,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苏瑾言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说:“有区别么?”
“”陈大总管无声叹气。
走到宫门口,苏瑾言停下对陈总管说:“多谢总管,就送到这儿吧。”
“大人客气了,咱家份内的事儿。也请大人好好想想,陛下对大人不薄。”
苏瑾言只笑不说话,之后便走了。陈总管看着苏瑾言远去的背影,也就只剩叹气的份儿了。
苏瑾言走到马车前,君凛早已等候多时。他展开一件轻薄的大氅给苏瑾言披上。
“等很久了?冷么?”
君凛摇摇头,扶她上车。
“不是很久,不冷。”
苏瑾言其实知道君凛有内功护体,一般风寒冻不着他。可她总是忍不住关心周围关系亲近或是不亲近的人。混迹官场多年,她大概对于伪装这种技能熟的不能再熟了。而且她关心别人是语气温和,语调缓慢,让人一时分辨不出真心或是假意。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副伪善的面孔是她本来的模样还是佩戴的面具。不过大概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对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吧?
回到府中,仆人们都已经安歇。丞相府的仆人们非常幸福,因为苏瑾言和苏云舒事儿很少,平常不是躺着就是吃点东西,所以仆人们的活不重。由于主人们休息的早,所以他们休息的也早。
只有常叔还在等着苏瑾言回来,给她沏了一壶茶,让人送到了卧房。苏瑾言打发走了常叔,让贴身的小丫头准备好了热水,洗漱过后回了卧房。
卧房的烛光还亮着,苏云舒不论多晚都会给苏瑾言留一盏灯。不过今晚,她似乎还没睡。
苏瑾言擦着半干半湿的头发走到内室,看着苏云舒拿着话本困得不行。
“还不睡?”
看她进来,苏云舒但是清醒了不少。坐起来问:“今天咋了?说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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