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警察!”
铁门被敲得咣咣响。
乔珊荃过去开门,一件宽大的男式外套扔过来罩住她。
朝天翻个白眼,乔珊荃披上外套,隔着铁门朝外张望,两名警官严厉地盯着她。
“女士,请您开门,有人拨打了911,告诉我们这里可能有人会受到伤害。”
拉开铁门,乔珊荃倚着门框,做个手势:“请进。”
在工作室里转了一圈,一个皮肤黝黑的警员站在通向阁楼的楼梯面前:“楼上有什么人或者特别的东西吗?”
“上面是我们居住的地方,我的儿子正在看卡通。”费里沉稳走过来,与两位警员握手,抱着双臂目带怀疑,上下打量他们:“有人拨打911?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抱歉,这是举报人的。”白人警员狐疑地看着眼前这对男女,“你们住在这里?之前真的没有发生任何状况?”
费里哼了声,满脸不爽:“警官,我和我的妻子租下了这里,平时我们住在阁楼,现在你们看到的这部分空间是我妻子的工作室。所有租房程序都合法合理,我不认为这有任何值得你们怀疑的必要。”
“那这些是怎么弄出来的?这里似乎发生过激烈的争斗。”黑人警员盯着地上的狼藉。
既有乔珊荃随手砸出去的笔筒和散乱的画笔,也有被费里扫到地上的碎瓷杯c未干的茶渍c踢飞的垃圾桶,废纸团掉得到处都是。
乔珊荃一脸不忍直视,偏过头,撑着眉没眼看。
在美国,暴力行为会受到重视,甚至是引来严重的控诉。
压着对费里的不满,乔珊荃舒展了表情,低声解释:“警官先生,你们误会了,他真的没有对我动手,这里并没有发生任何暴力事件。”
看了看坐在沙发上表情写着大大的“不爽”二字的高大男人,白人警官与同事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也许吧,您说得对,女士。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祝你们生活愉快。”
临别之际,黑人警官飞快地朝乔珊荃眨眨眼,他压低声音:“女士,家庭暴力不一定只包括丈夫单方面对妻子施暴,有时候总之,希望您下次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关上铁门,乔珊荃迷茫地转过身来:“刚才警官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甩动手腕,费里苦大仇深地瞪她,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疼痛令他轻轻抽气,眉头皱得更深。
好吧,乔珊荃总算明白了。
男人颧骨上的红肿,还有嘴角的伤口,显然那些警官都看在眼里。这里的确发生了“家庭暴力”事件,只不过施暴者和受害者对调了身份而已
啼笑皆非的乔珊荃双手揣进男士外套衣兜,她想了想,走向沙发,弯腰按住费里右肩,抬手去扳他下巴:“好了,我刚才那一拳揍得很厉害吗?让我看看噢,看起来似乎是不太妙,”她啧了两声,眼里笑意更浓了几分,“生气了?别躲开,让我帮你上药好吗?医药箱好像被我放在卧室了,我去拿下来。”
注视着女人脚步轻快地上楼,费里内心一个大写的懵逼。
她之前如同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他还以为自己会被她撕成碎片。可是转眼间,她收起了尖锐的爪子,变得温顺又甜美。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疑惑一直持续到乔珊荃半蹲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用酒精棉为他消毒。费里视线始终随着她打转,感受到男人浓烈的不解,乔珊荃叹了口气。
“好了,别再这样看着我。先前一时冲动打伤了你,我感到很抱歉。”乔珊荃垂头忏悔了三秒钟,她再度抬起头,直视他棕色眼睛,“大胡子,你明明可以躲开,不用辩解,我就是知道。但是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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