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的独自走了。
这里宝玉惊觉把话又说造次了,却又不好追上去的,只得呆呆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五儿在旁边却笑道:“二爷这会子怎么不念诗了,却只唉声叹气起来”。
宝玉苦笑道:“诗者,言之。心有所感,情之所发而已。我虽对她又敬又爱,但到底是敬多些,见了她反到无语了。这世上,只有林妹妹是懂我的”。
五儿笑道:“亏你说了后面一句,否则,林姑娘听见了,还不把你又怄出几天的戏来”。
宝玉笑道:“她如今才不是那样的,你们都错看了她”。
五儿道:“如何见得我们便是错看了她了”。
宝玉道:“世俗之人,只看皮囊,或以己之私心度人意,哪里懂得去体贴别人的心。况且天地间钟灵毓秀之气只钟情于女儿,她又是女儿里出类拔萃的,常人哪里懂得。自古高处不胜寒,但凡一个人的才情太高了,常常是天鹅扎在黑母鸡堆里,反到遭人诟病”。
五儿听了这话,不由得捂着嘴笑,却不知袭人和麝月不知什么时候从荣府那边回来,见两人站在路口说笑,便过来。宝玉只顾动情,却不曾留意,说的一番呆话早被二人听了去。麝月还可,袭人早气得脸都黄了,不由得嗔道:“既然你嫌弃我们都是黑母鸡,索性放了我们出去,倒是省得揪心怄气”。袭人说完,眼里竟滚下泪来。
宝玉惊觉,连忙上来安慰道:“我原说的是别人,何曾说你来”。说着便替袭人拭泪。袭人却躲开了。
麝月却冷笑道:“可是好笑,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我知道,我们都是俗人,不会吟湿的干的,只会尽心尽力干些粗活。可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成‘黑母鸡’的份上,为了不背这‘黑母鸡’的黑锅,二爷还是把我们都撵了吧。我们都走了,自然有白天鹅来侍候你;再不济,也有黑鸭黑鹅黑狗黑猫黑猪来”。
袭人怒道:“找一窝子黑老鸹来才好呢”
五儿笑道;“那岂不是天下老鸹一般黑了”。
众人正说着,那边莺儿却走了来,便笑道:“你们都说些什么呢,什么黑呀白的。这天下的黑白谁又能辨得清,说得明,横竖只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宝玉便急道:“谁说分不清辨不明了,黑便是黑,白便是白,即使一时败了,人心自有公论。照你这么说,那秦桧在岳王庙前跪了千年,一朝咸鱼翻身,便都是冤枉的了”。
莺儿笑道:“才听见你们说什么黑鸡白鹅,我插了句嘴,便勾引出这番大话来。我却不和你们聒噪,只找我们姑娘去”。
袭人忙笑道:“我来时,见宝姑娘独自出园去了,说是去太太那边”。
莺儿忙转身走了。这里袭人c麝月c五儿三人赌气也自个儿走了,却把宝玉丢在一边。
宝玉摇摇头,唉声叹气,只得自己回怡红院里来。
众人方散去,却不知那小路的林荫道里黛玉早站了半晌,见众人去了,方扶着紫鹃出来。一时百感交集,眼里竟含着泪,口内自语道:“他果真是个知己,只是也只得罢了”。
紫鹃却道:“何不趁着老太太还在,索性”。
黛玉忙止住道:“天下间没这个理!以后别再说这话了”。
紫鹃只得扶着黛玉悄悄穿过怡红院,往潇湘馆来。
一时众人离去,宝玉回到怡红院内,众人都赌气不理他。宝玉没趣,只得又独自出来,想要到潇湘馆去,却又才在稻香村和黛玉分开,也不知这会子她回来没有,自己去了,也不知说什么好,恍恍惚惚间竟犹如失了魂魄一般。
这里袭人见宝玉独自出去,半晌没回来,始终放心不下,只得推说往荣府这边有事,拿了把伞,便悄悄独自来寻宝玉。
却说宝玉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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