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西楼身上已不是常日里那一身金甲,面色也有些憔悴。
自然了,千婳那愣头愣脑的样子是不会用眼睛去看的,总是人家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葬西楼依然是满眼慈爱的目光,瞧着千婳自己伤了脚还围着自己问长问短,更是将自己的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儿了。
“大哥这么厉害,怎么会受伤。”葬西楼害怕忧愁的神色又爬上妹妹的脸庞,所以即使身体日渐亏损,见到妹妹都好就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抱着葬西楼的手臂开心够了,千婳才回视着门口的男子和那位还没走的夫人,不禁开心忘形地介绍,“这是我大哥!”
而后千婳望着远处倒塌的客栈,仰首对葬西楼嘀咕到,“大哥,那是你干的吧?”
葬西楼是打心里高兴千婳仍然这么开朗,敢做敢为地道,“那天谴!”
千婳闻言,拉低了葬西楼的身子,在他耳边轻道,“大哥~你熬到修成人形,容易嘛?这样是会有因果循环的。”
葬西楼一听笑了,窝心地想着:原来这丫头是把我当成妖物了?
随即逗千婳的心便存下了,看了看门口站着的妇人腹部,“你不是一样,逆天行事?”
“别乱看,人家会把你当成坏人的。”千婳一面只捂得住葬西楼的一只眼睛,一面又说,“那娃娃命中劫数在今日,而且又预示着今日有贵人出现。命数又没说。那个贵人不能是我?”
葬西楼直起身子,低头看着千婳,“我还有事,这就要走了。”
千婳的脸一下子因为他的这句话垮下来,“啊?大哥~陪我多呆一会儿都不行嘛?”
葬西楼摸了摸千婳的发顶,“下次吧,有人在等我。”
日已沉了,他转身要走,衣袖一坠,回首看见自己袖中多了一袋东西。对上的。是千婳正殷切地看着他的目光,“我观大哥五行以火为盛,不知道这东西你用的上嘛?”
葬西楼把口袋握在手里,本要放进怀里。只是口袋接近脸边儿的时候。神情上忽然呈现出喜色。“丫头!这东西,哪来的?”
千婳见葬西楼对火纹崖币如此感兴趣,回首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人。笑了一笑,拉着葬西楼到小巷里。
“崖币自然是出自崖城。”忽然发现大哥也有关心的东西,千婳不免显摆一下。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它们是不是被放在里什么花草很近的地方?”葬西楼再次将崖币口袋放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嗅了嗅。
千婳惊讶地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惊讶道,“天那,大哥。知道的,你是精怪,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神仙呢!你是怎么知道的?”
葬西楼浅笑,轻唤一声,“妹妹!”
“啊?大哥你叫我什么?”千婳不可置信地看着葬西楼,在她的印象里,他叫自己“妹妹”的次数,少之又少。
“傻丫头。”葬西楼惯有的动作,大手如梳子顺着千婳的青丝。
“这些崖币,是埋在一棵大桑树的下面,怎么了大哥?”千婳送怀里取出一枚火纹崖币,拈在拇指c食指c中指上,来回摩挲了几下。
伴着渐渐幽深的夜色,火色的小光点像萤火虫一样零星地飞向他们。葬西楼看着千婳如人间戏法师变戏法似的,引来的却是最c最自然的灵气,不禁开怀。
而千婳也很吃惊,因为每次自己都是最能吸引灵气的,可是这一回,火色的光点却被葬西楼全数吸引去了。
当千婳看见手中的崖币光泽开始暗淡,最后碎裂成粉末。她重新看向葬西楼的脸,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指向他的脸道,“大哥,你脸怎么了?”
葬西楼摸上自己的脸,望着千婳的眼神更显出骄傲之色,“所以说,你上次回去,是为了去取崖币?那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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