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怎么？！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请一个律师？”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蹦出来，让顾念瞬间觉得周遭的温度骤降，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裴尔然的脸色，最后还是决定不好说话的好。

    车子里气氛沉闷好像有一根紧绷的弦，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裴尔然紧绷着一张脸，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泛白，顾念低着头紧紧地挨着车窗边不说话，裴尔然在路边突然一个急刹车，顾念吓了一跳，还没有回过身来，就听见裴尔然阴沉的说：“变哑巴了？还是连自己回来做什么都忘了，还是你打算旅游路过啊！”

    他阴沉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霜，顾念想要解释着说些什么：“不是，我”看着那张紧绷的脸，话到嘴边始终说不出来。

    “一个原因有这么难说出口吗？”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裴尔然感觉胸口被大石压着，让他透不过气，声音紧绷到了极点：“那你这次究竟是为什么回来？”

    顾念不说话，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一丝的清醒，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隔了很久，顾念细细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她平静的说：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你信吗？”

    她的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顾念还是不肯抬头，她知道裴尔然在看着她，却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裴尔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明白，一直看着她低垂的头，眼眸微眯着说：“抬起头来！”

    顾念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味的低着头，裴尔然逼近她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

    他的脸离自己很近，鼻息间的气息在她脸上吹拂着，顾念看着他近似阴鹜的眼神：“我”下巴被他掐着，他的力道一点都不清，顾念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裴尔然看着她这样子，有点不耐烦，松开手说：“你不用告诉我了。”目光难测的望着顾念，“因为我不信！”

    “哦！”

    顾念因为刚刚被他掐着，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忍不住轻咳起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才胸口蔓延出来的疼痛少一点。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就凭你一张嘴说的。”

    果然不愧是做律师的，话都说得这么犀利。

    顾念回头看了他，见他望着窗外好像根本就没有在跟自己说话，是啊，凭什么呢，她说不出来。

    两个人都沉默，车子里的气氛再度陷入僵局。

    车子一直停在路边，窗外的路灯下似乎多了一成冷冷的薄雾笼罩着，如同走进迷雾里找不到方向。

    “那你会答应做我的律师吗？”她的声音低低的在车里回响。

    裴尔然有点不可思议的瞪着她，真想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额头的青筋立显，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说：“下车！”

    顾念很听话的解开安全带下车，站在路边，裴尔然看到她一连贯的动作，胸口一阵气闷，不在看她，就像是觉得多看她一眼自己都会受不了，发动车子离开。

    看着裴尔然沉着一张脸将轿车渐渐的开远，她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夜已经很深了，这个时候打车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她就这样安静的站在路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尔然的车子越来越远，望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的身影，眼底的晦涩越来越深。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念才抬起头来，望着车子刚刚离开的方向，寂静的道路上冷冷清清的，她看了很久车子离开的方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似乎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小小的希翼，希望还可以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

    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