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凯南冷哼一声,嘴角浮出一抹嘲讽的苦笑,他不知道甜言蜜语可以暖化人心,而恶言恶语却是一把无形的利剑,一不小心就会戳伤在乎自己的人。
听了这话,夜蓝心的心里真的很疼,疼的是他的话让她看清自己卑微的地位,她在他心里没有一分重量。
“是!我是没有资格过问!”
夜蓝心疼得想掉眼泪,可是她强忍着不哭,心里憋着一股气,也管不了话语的轻重,忍不住开始回击道:“季凯南!你以为我想过问?你要不是季凯南,我会管你的死活?!你这种人冷血无情有妈不认活该你没人爱!你根本不明白别人没有母亲的痛苦!”
她的眼里泪光传动,如星光般晶莹;她的话语响亮,如雷霆万钧;她的痛苦又何尝不是他所体味过的痛苦?
季凯南松掉了手,退开两步,暴怒的眼睛里只剩下寒冷呼啸的北风,他低头落寞地转身,因为他已经无法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悲伤。
就在通往地狱的消沉之路上,一双柔弱却有力的手臂及时环抱住了他,拥抱扼住他颓废的脚步,带给他稀薄却清晰的温暖。
夜蓝心紧紧箍住了季凯南的腰,把脸贴在他孤独的背上,用心抚慰,聆听他的忧伤,她只想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她会陪他一起面对未来,一切,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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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桂园里,季宏泽正在书房里侍弄他的猎鹰,这时,一个手下走进来,轻声在他耳边小声几句。
“嗯?”季宏泽转过身来,眉头不觉皱起,思忖几秒道:“带他进来!”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c大腹便便的男人被带进来,他身上穿着旧蓝布衬衫,衣服皱皱的,布鞋也沾满了灰尘。
男人留着地中海发型,他的脸因为发福而变得圆胖,留着稀稀拉拉的络腮胡,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闪烁着圆滑和世故的精光。
进来的时候,他哈着腰,搓着手,笑嘻嘻的神情,四下里打量,直到看到了季宏泽之后,笑得更欢了。
“季总,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哈哈”
季宏泽转过身来,阴狠的目光警告地扫视着他,有一丝惊诧,似乎觉得男人的变化太大,和三年前的大炮判若两人。
可想而知,看他肥头大耳的模样,就知道当初他拿着巨款离开,过上了逍遥快活的日子。
“大炮,你似乎没有遵守规矩!”季宏泽眉宇间透露着不耐烦,上一次在蒙迪集团大厦天台上,突然接到他的电话,真是叫他吃了一大惊。
想不到他还敢回来!更想不到一回来就找他要钱!
季宏泽已经在他制定的账户连汇过两笔钱,可是这才过去几天,他怎么又来了?
“唉没办法呀!谁叫我最近手气太背呢!”大炮摇头作无奈状,摊着双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我已经给过你足够的钱,你是不是太过贪心了?”
季宏泽盯着大炮的脸,心中在沉思,大炮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能有多少钱够他败坏的?一次又一次,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这是一个无底洞!
“季总,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拿到钱,再也不来麻烦你!”大炮舔着脸道。
“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给你!”
“季总,您可是活菩萨,谁不知道您为人慷慨大方,我要的这点钱对您来说,那是九牛一毛!再说了,这三年来,我东躲,尝尽了人间疾苦,您好歹也得再补偿我一点吧!”
没有金刚钻怎揽瓷器活?大炮手里捏着他的把柄,还怕他不乖乖掏钱?
“你还想要多少?”季宏泽沉声问。
“一百万!就一百万!绝不多要一分钱!”大炮竖起一根手指头比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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