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天已经是下午了,外面如同狂龙搅动,狂风卷动着雪花,天地间一遍茫茫,只要看到这种天气我们都傻眼,别说站着,就是爬都不可能,那风实在是太大了,我们赶紧又退回洞里。
此时我真挺担心林彩云他们的,鹰子岩那地方太邪乎了,这种天气下还能好的了吗?可现在我们自身都难保了,担心也是多余,只能祈祷他们已经爬下鹰子岩了,只要到达谷底就没事,谷底气温没这么低,风也会小很多。
宗巴咕噜说了几句,鲁林跟他不停地打手势,操着中国话和蹩脚的英语和宗巴交流,我和黑子都能看得出来,宗巴的意思是说:我们就要嗝屁了。
喜马拉雅山有大风暴,这种风暴风速可达十二级,麻各答,十二级是什么概念?跟龙卷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难怪会刮起积雪漫天飞舞,如果石头没冻住,一样可以刮走。
我们藏在雪洞子里,倒是没有太多关系,可是我们已经感觉到了,温度在急剧下降,如果气度继续下降,等待我们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变成冰棍。
鲁林和我商量:“不能停留在地表了,我们还得往下挖。”
卧槽,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挖洞,我们跟耗子一样,好不容易到了地表,现在又要往下挖
我除了无力,还有无语。
鲁林让我们往里面退,等到退到了中间的位置,鲁林才拿出了压缩饼干一人发了那么一点,现在我见了这东西都恶心,别说吃了,可在鲁林血红双眼的瞪视下,我只能抓起一块雪团塞进嘴里,再把压缩饼干也塞了进去。
吃完干粮,鲁林又拿出香烟来在鼻子下嗅了嗅,揪下一小截小心翼翼地剥开倒进嘴里,节能灯下,我看见他满嘴白褐色溃烂的燎泡又流下血来,忍不住又抓了一团雪塞进嘴里。
我拿出烟来揪了一半给黑子,黑子说:“你抽吧,我闻闻烟味就行。”他这句话差一点儿把我眼泪都说出来了,我嗫了两口按在他嘴上,拾起工兵铲跟着鲁林向里面爬去。
鲁林说:“这下面肯定都是厚厚的冰层,我们没法从原来的地方下去,还是找那个尖屋顶的地方挖吧,下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呆在这雪洞子里就是等死。”
鲁林找好了位置,我俩错开位置开始往下挖。
这遍巨大的雪原应该是分作了很多层,最下面的那层就是当年淹灭廓尔喀皇宫的冰雪,我想很有可能皇宫的尖锥形古堡过于密集,冲击而下的雪崩卷起了底层的巨大冰块架在尖锥形屋顶上,才形成了这么奇特的景观。
随后每落一次雪都就加固一层,直到形成目前这种情形。
蛋疼的是越往下挖就越难挖,我们从底下往上挖的时候,困难可想而知,那些千年冰层就象石头般的坚硬,如今又要做一回,我都想一头撞死算了。
现在我们挖的雪渣粒,就是雪花已经硬化结晶,还没有完全冻住,相对来说比较好挖,但是太硬,工兵铲头早已变形了,好在还有备用的,变形的铲子鲁林也没舍得扔,又揣进背包里。
我的手早已烂了,缠着渗透血的绷带机械地握着工兵铲一上一下地干活,估计挖了大约两个小时,我们就挖出一个一米左右的坑,挖出的雪粒由黑子和宗巴弄出去。
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好还是鲁林找对了,我们再往下挖了半米深的时候就看见下面透射上来昏黄的光芒。
鲁林示意我停手,他跪在冰层上往下看了一层,咕噜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鲁林又说了一句,我赶紧俯下身子,只听他说:“我们挖到什么地方来了?”
我只能呵呵,心说你选的位置,我怎么知道你挖到什么地方去了?
鲁林坐在冰层上想了一会,我才看见他脚下爬下的地方有个巨大的黑影,那个黑影如同铸进了冰层一样,由于冰层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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