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裹紧了防寒服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拧开盖自己先喝了两口,又递给我:“来,喝两口暖和暖和。趣讀/屋||”我接过来也喝了两口,那酒一入喉咙便如一条火线直达腹部,浑身便如火烧了一般。
酒这东西果然是个好东西啊,之前我还有所抗拒,现在才觉得不喝这玩意儿简直没法活了。
狂风卷着花瓣般大小的雪花漫天飞舞,一阵紧似一阵,隐约听见远处长长凄厉的嚎叫声,若有若无,在这风雪之夜显得格外渗人。
我俩躲藏在背风的雪墙后面还打算抽只烟来着,可是手伸出来就觉得跟针刺似的,周敏说:“算了,肯定没法抽了。”这么大的风,别说抽烟了,就是打火机拿出来可能都会冻住。
我正想去找块毛毯之类的东西披在身上,周敏忽然拉住我:“有人!”
我向前看过去,只见前方约六七米的地方,有一个人影迅捷无比向右面雪包拐了过去,我心下奇怪,这谁啊,也不怕冻死吗?
周敏拍了拍我,示意我跟着他一道摸过去看看,我悄悄跟着他循着前面那人的足迹向前摸了过去。风雪实在太大了,几乎在我们走出避风处的雪窝不多远就变成两个雪人了。
再看前面隐约有个白色影子向前移动,只是那人比起我们来更敏捷更快速。
我们宿营的地方是在一个山窝的背面,爬上那个高坡便有个向下的雪坡,那人几乎一秒钟内就消失在了雪雾之中,不见踪影。
我突然有种不详之感,靠近周敏说了句:“快回营地!”
周敏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呆了几秒,见我连滚带爬地滑下雪坡,也跟着滑了下来。
我赶紧往最里面刀童所住的那个帐蓬跑,那孩子单独住一个帐蓬,没人愿意和这个恐怖的家伙住在一起,我伸手就要掀帐蓬门,毫不意外地发现帐蓬门拉链是拉死的,而在帐蓬的背后有一个刀划开的大口子,我按亮手电往里面一照,果然根本就是空的。
我骂了声操,赶紧拿出追踪器,很蛋疼地发现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好使,周敏也跑过来,看我手机上毫无动静的红点骂了句粗话,这叫什么?关键时刻特么就掉链子,真是衰的没治了。
我们商量了下,决定找鲁林去,这种事也只能第一时间告诉他,看他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我们俩到鲁林的帐蓬前叫了声:“鲁哥,快起来!鲁哥”
鲁林咕噜了句什么也没听清楚,接着一个大脑袋探出帐蓬:“你俩怎么回事?还没到点呢。”
周敏说:“那孩子跑了。”
鲁林说:“一会儿再喊我,你俩先盯着点。”又缩回了脑袋。
我擦,他倒不急了。
我们俩刚一转身,鲁林又探出脑袋瓜子:“他跑不远的。”
我就纳闷了:“你怎么知道他跑不远?也许他先跑回去了呢。”
鲁林就骂:“你啊,离祖庙还有几百里呢。”
我心说话:你才呢,这孩子是个刀童,能拿常人的理论来理解他吗?可看他又缩回去了,我也懒得再和他理论,反正我俩的时间也没多少了,一会儿就让他们也尝尝站在这里吹风的滋味。
我俩也不敢找个地方坐下,就绕着帐蓬转圈子,一圈子两圈子三圈子绕到十八圈子的时候,我拿出手机一看,我擦,竟然还多值了五分钟,对周敏招手:“到点了。”
鲁林和丘胖子两人一出来就骂开了:“麻痹的,真是要冻死人了。”
我和周敏回到自己帐蓬又喝了两口酒脱掉外面的防寒服把雪抖掉挂在帐蓬里,往睡袋一钻,连头带屁股全钻进去了,睡袋冻的跟铁片似的,我在里面哆嗦了半天才有些热乎气,又困又累,耳朵听着外面狂风怒号的动静就觉得这睡袋里真暖和啊,迷糊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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