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静静的摆着那鸳鸯,让人羡慕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屈颈交缠,阎诺桐倒希望自己是一个鸳鸯,没有人世之间的繁杂,亦不会为了这么一些事情而千头百绪。
在医院呆了十几天,连筋骨似乎都松弛了一般,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桌上的那对鸳鸯,琥珀色的眸子有了些许的黯淡。
随后,她在一个小柜子找出了一个精巧的盒子,将那对色彩鲜艳的鸳鸯放了回去,最后,成了箱子里的座上客。
“长官,我来帮你吧。”格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阎诺桐一笑,倒随了他的心意,在一旁坐了下去。
“格子,那帮小兔崽子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十分调皮,整得你这个长官无奈。”阎诺桐开玩笑的说道,可是笑意却一直不见眼底。
“当然,那群家伙可没把我看在眼里,倒是多亏了你这个教官。”
阎诺桐只是敛着眸子,教官以前不也是做得很好。
她一愣,连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她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他,即使他们的关系不可能在回到从前,可是像他所说的一般,做个哥哥和妹妹也是可以的吧。
“长官,关于您的资料还有你前任教官的资料必须得全部交齐,中情局打算全部备案。”
阎诺桐一愣,他们在一起时,阎夙铭已将其全部弄好,他说怕她以后有需要,只是后来她离开了,那份东西便也留在了那。
“长官,后天可以准备好吗。”格子看出了阎诺桐的犹豫,试探性的问到。
“当然可以。”
阎诺桐还是回到了那个住处,只是灯仍旧关着,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她舒了一口气,眼神有些闪烁了,四处望了望,好险他不在。
她迅速的跑到了他的卧室,打开了灯,只是所有的东西都铺上了白布,连棕色的地板也像是积上了一层灰,并不像那白布一般洁白无瑕。
阎诺桐走至桌边,轻车熟路的拉开了一旁的小抽屉,那份阎夙铭详细整理的资料就躺在那,她拿上,却是久久未曾离去。
视线重新落在了那本关于钢琴的深刻造诣上,白皙的手不自觉的翻了开,片刻后只留下了错愕,以及泪水,她崩溃的坐在椅子上。
越了解他,她就会发现她有多么希望保护那个男人,那个爱了她十四年的男人。
关于那篇专访,主持问他,对于他妹妹所弹的那首秋日私语,是否他也有像秋日私语一般亲密的恋人时。
一向很少接受专访的阎夙铭竟然回答,只见他面带微笑,双腿交叠,双手交握在膝盖,斜长眸子带着一贯的宠溺,照片也在那一刻定格。
“有,不过是一个暗恋的对象。”
那时主持人也微微有些惊讶了,没想到阎氏的继承人竟然亲口承认了有对象,还是暗恋的,“那她是。”
“她啊,一个我很想用一生去保护的女人,有时调皮捣蛋,更多的时候,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懂事,她也有很多不喜欢的事,你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他还说了很多,都是她生活中的细节小事。
主持一笑,终于问出了一个爆炸性的问题,“你们是同居了吗。”
阎夙铭微微一笑,看着那些在现场的镜头,终是摇了摇头,只剩下一片沉默。
关于这篇专访只被允许出现在这本书上,这是阎夙铭要求的。
“哥哥”阎诺桐低低的叫了一声,身心却满是疲惫,那本书被她抱在怀里,最后趴在桌上低声的呜咽着。
她好希望回到十四年前,不要去到阎家,她也应该死死的抓着红颜姐的手才是。
即使那时哥哥让自己留下来,她也应该秉承她一贯的骄傲与骄纵,耍个小孩子脾气,逃走也好。
为什么要留下,然后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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