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浩然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十分凄凉,她慢慢的说道:“但有些事,你是无法容忍的,”
卫长风的呼吸突然急促,
究竟什么事会达到这样的程度,这事情又和这地图有什么关系,
童浩然咬了下嘴唇,她决定说出來,不是为了挽救她和卫长风的夫妻之情,而是,她不能让卫长风不明不白的保护着自己,
“和我相处这么久,你可有注意到我从未提过我的母亲,”童浩然问道,
卫长风想了一下,发现童浩然还真沒提过她母亲,只是,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
童浩然接着说道:“我母亲,人们一直叫她做童达氏,沒人知道她的真名,其实,她的真名叫达努阿丽,是匈奴人,”
卫长风的脑袋嗡了一声,
他突然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童浩然要偷那地图,因为此图一旦传扬出去,保不准就追到她父亲头上,而她父亲要解释此图來源,就要招出她母亲,问題是,她母亲是匈奴人,
她的父母可能都因此而被杀,
只是,如果追究起來,童尚书成亲时,匈奴与汉朝还算和睦,当时正是汉朝和亲匈奴之时,连皇亲都嫁给匈奴单于了,一个官员娶了个匈奴的妻子又怎么能算罪,何况童尚书大婚,只怕不会沒人相贺,怎么会沒人知道他妻子是匈奴人,
卫长风想了想,问道:“你母亲最初对你父亲隐瞒了她是匈奴人的事情,”
童浩然点了点头:“我母亲自小儿学习汉语,于汉语极为精熟,她本是匈奴一个部落头领的女儿,后來,那部落被其他部落击败,我母亲流落到了汉地,她害怕被欺负,所以装成汉人,再后來,,,,,,”
童浩然不再说下去了,
卫长风却有些发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够傻的,
童浩然身为兵部尚书之女,却从小如男子一般抚养,第一次到漠北,却熟知狼群习性,甚至认得各种狼,看到那匈奴女兵格尔丽,童浩然大起同情,甚至远超过一般的同情,但第一次中军帐闹奸细时,童浩然明知只要推给格尔丽就行,却不肯推到格尔丽身上,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童浩然与匈奴有着极深的关系,童尚书绝不可能是匈奴人,否则也不可能经过层层考查成了兵部尚书,那么,只可能是:童浩然的母亲是匈奴人,
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一切谜终于解释了,而且幸好,虽然童浩然有一半的匈奴血统,除了对格尔丽大起同情外,对匈奴却沒有一点的同情,完全是一个汉人的感情,
童浩然慢慢抬起头,
她的脸色惨白,
她不相信卫长风会向兵部或皇帝陛下告状,但她不知道卫长风会如何看待自己,
她真的不想失去卫长风,这个夫君,就是她梦中幻想了一千遍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无可挑剔,但是,她是一个有一半匈奴血统的人,她的夫君却是大汉的骠骑将军,
她等着判决,对她,对她的家庭,对她的爱情,
卫长风小心的将地图举起,认认真真的看了一回,然后又慢慢收到怀里,
“这个还是我收着吧,”他拍了拍胸口,“此后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拿出來,至于这地图的來源,你大可放心,沒人会问我,问,也是从方将军处來的,我想方将军可以很容易的编个谎话解释的,比如是一个匈奴人处得的,这匈奴人已经找不到了等等,”
童浩然一点儿也沒有放心,因为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那,我们怎么办,”她的嗓音都发颤了,
卫长风却笑了笑:“你割了中军帐两次,害得我满世界的找奸细,还好几天不理我,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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