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关了。用一只别人的海东青,一颗别人的人头。
他感谢的看了都隆奇一眼。他知道,自己救不得都隆奇,但他发誓一定要为都隆奇好好办一个风光的葬礼一一一一一一如同大贤王方才对自己承诺的一样。
都隆奇笑了笑。
他很自豪。
他早就发誓,他的命是左贤王的,现在,他做到了,用他的命,换了左贤王的命。他向冒顿和稽侯栅各行一礼,将海东青交给稽侯栅的卫士,不待卫士来推,已经转身出帐。
稽侯栅打了个呵欠,慢慢的对冒顿说道:“我老了,这一路的颠簸,也实在累了。我就不去军中巡视了,明儿一早,我就回去。”
冒顿连连点头。
他知道大贤王的意思。
其实要判断都隆奇和冒顿谁应当为兵败负责很简单,只要去军中转一转,或者再叫几个人来谈一谈,就知真假。
但稽侯栅不打算认真的细查这件事。这不仅仅是因为有海东青,更因为,有这样下属的左贤王,最好不要杀,要杀也最好不要由他来杀,因为他可以杀了冒顿,但却无法避免将来会受到冒顿属下的报复。
他可不想老了老了,却死在别人的刀下。
有时候,糊涂比明白更难。
“我这就让人给您布置营帐。”冒顿殷勤的对稽侯栅说道。
稽侯栅没有听到,因为他正在逗弄新到手的海东青。
次日一早,稽侯栅要启程了。他骑在马上,看着冒顿,说道:“左贤王,这兵败之事,可以揭过了。但你现在可还没有胜过汉军,你不会想下次还折腾我这个老人来你的军营吧?”
“绝对不会。”冒顿坚定的答道,“请大贤王给单于带话,在达尔罕,我将击败汉军,这一次如果不成功,我自己将头送到单于的王帐去!”
同一时间,汉军行列中。
卫长风骑在马上,又一次拿出地图来看。
这地图虽然是由羊皮制成,但经过了极为细致的加工,极薄极柔,叠起来不过是一小块,打开来却足足能铺满一个桌面。卫长风现在只能半叠着地图,细看他们前面将要经过的地方。
地图上,曲曲折折的画着一些横线,一看就明白,那是河流,细数共有五道之多,而且都标出了名字,什么格里纳,尼堆特等等,马行颠簸,一时也记不得许多,反正是汉军前面将过五条河就是了。
但奇怪的是,这五条河之间都画着一些怪异的东西,比如第一道河前,画着一把刀,那刀用虚线画出,看来好象不是实在的刀,但究竟是什么却也不知道,第二条河前画的是一个骷髅,那骷髅好象半身陷在地下,正在挣扎一样,另外三条河也各自画着奇怪的物事。
卫长风看了好一会儿,仍是不明所以,突然想到童浩然于匈奴语很是精通,不知她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于是急传童浩然。
童浩然正在后队统兵而行,听得传令,不知有什么事,急急的赶来,听卫长风让自己看此图,她皱了下眉,答道:“这图我不是早看过?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她嘴里说着,眼睛却细看着图,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只能猜测这五条河不是那么好过的,大漠之中,有什么奇怪的事都难说。”
卫长风见童浩然也不明所以,只得做罢。
一阵风吹来,那薄羊皮被吹的翻起,童浩然急忙按住,嗔道:“快收好,这么不小心,万一被风吹走怎么办?”
卫长风笑了笑,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小心的将地图收起。
童浩然见没别的事了,又回了自己的队伍。
一连十几日,汉军在大草原上安然行进着。显然,匈奴人这一次失败后,一时半会儿的无力再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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