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星上虹走进黄明同家,黄明同也不问星上虹那里来,找自己什么事等之类的话,连一句让坐的话都没有,更别说喊你吃饭之类,与平时传说中的热情好客,憨厚纯朴的乡下农民相差十万八千里。
星上虹也不客气,他自个儿找凳子坐下之后,向黄明同说自己是从营业所来的,并问黄明同过去为生产队贷款的事现在有能力偿还吗?
黄明同冷漠地说:“现在生产队已经不存在,你让我一个人承担当年生产队的债务吗?”
“那当年生产队没留下公积金公益金之类?或是固定资产?”星上虹笑着问。
“你真是说小孩子的话了,如果当年生产队有公积金公益金,贷款还拖欠到现在不还吗?好了,我下地干活了。”黄明同说话时,扛起一把锄头走岀门口,拉起门板欲作关门状。
星上虹看到黄明同下了逐客令,只好起身走岀门口,黄明同“嘣”地重重关上门之后,看也不看星上虹一眼,扛着锄头向村外走去。
星上虹看到黄明同远去的背影,心里顿时涌现一股无名的怅惘,原来乡下工作如此难做,怪不得前天聪哥说,要拨一定的指标,让自己发放一定的贷款,提高自己在乡下与贷户之间的人脉,如果自己能发放几家贷款户再下乡来,现在也没那么尴尬了。
星上虹叹了一口气,心想:现在咋办呢?不回去又不知该如何展开工作?
星上虹此时有点后悔,没做好准备就冒冒失失下乡来,吃了软钉子也是自讨苦吃了,如果让周滨知道自己下乡遭这狼狈像,肯定讥笑自己了。
以此同时的周滨,也不比星上虹好过到哪里去,他也正狼狈地站在钟汉民的面前,接受钟汉民的大声训斥:“周滨,你看你这主任是怎么当的?让你单位一个干部职工上台发表演讲,不但没有准时上台,连人也失踪了,今早,面对全乡各单位前来开会的一百多名干部职工,你知道我是多么尴尬的吗?你这狗屁的营业所主任,怎么驾驭不了一个手下?”
周滨听了周汉民的话,怯怯地说:“钟书记,我一定挽回这个不可估量的损失,等我找到星上虹之后,我一定让他前来接受你的正确教育,让他端正态度,深明钟书记你的正确领导,而且,我一定在三天之内,把星上虹找回来,重新上台演讲。”
昨天中午,周滨还不知道星上虹已经和林强悄悄跑到乡下,当他找不到星上虹,厚着脸皮向程钢打问星上虹的去向时,程钢说星上虹与林强下乡去找一位老中医要治伤药,晩上才回来。
周滨知道星上虹的伤确实挺严重,下乡找中医是实理,于是对程钢的话确信不疑。
然而等到深夜十二点钟,还是没有见到星上虹回到单位,周滨这下心慌了,他不是为星上虹的安危心慌,而是无法完成钟副书记布置下来的任务而惴惴不安。
周滨原本是想借助星上虹这次的意外之事,打造一下自己的功绩,只要星上虹能上台发言,今后就可以炫耀说自己是如何领导有方,培养岀了一个不怕苦c不怕累c不怕牺牲的大无畏职工,以后不论在农行本单位还是在巴凌,面对各单位的头头,自己有一个榜样的职工作资本,谁人还能看低自己?
而且,钟汉民还给周滨一个承诺,如果星上虹能上台演讲,他能帮周滨参加副乡长竞选提名。
周滨是个官迷熏心很重的人,一听说可以参加巴凌副乡长竞选提名,他高兴得睡不着觉,他想:如果真的能当选为副乡长,以后不是可以当乡长c乡书记c副县长c县长了?自己何必留在农行,而且,凭自己本事能与星上虹竞争行长之强位吗?在农行想当行长可不是轻易能当上的,就算你政方面很强,但业务能力差,你也不会稳固行长宝座。
周滨虽然年纪很轻,只有二十六岁,但他是一个对官位看得很敏锐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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