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是改革开之初,很多乡下人还不知道录音机是怎么回事,而且,平时听惯了单调c高吭的歌曲都是清一色样板戏,一下子听到伴奏优扬,歌喉甜美的邓丽君声音,七c八个乘客忍不住好奇,一下围到星上虹的身边来。
这些乘客有的是出于对星上虹录音机的好奇,但最大的原因是被邓丽君甜美的歌声吸引。
当第二首歌停下来,有一年轻人问:“小哥,你这是什么贝宝?比我们村的高音喇叭过瘾,听起来好顺耳。”
人们便纷纷向星上虹问这问哪,星上虹平时也很少接触录音机,对录音机的功能也不了解,所以,对人们的提问根本无法回答,觉得自己像是个耍猴被围观,紧张得一脸尴尬。
坐在星上虹旁边的姑娘看到星上虹无法回答人们的提问,她伸过手把录音机的声音调小,然后将刚才人们提问一一解答,人们才满意地点头声赞。
姑娘解答完之后,又把录音机声音调大起来,但录音机优美c动人的声音一下变成厮哑c哭泣状的声音。
围在旁边的人们个个露出惊讶之色。
姑娘伸手一按停止键,抬头对围观的人笑了笑:“电池没了,无法再听了。”
围观的人听说没电了,露出失望的神色回到自己坐位。
星上虹看到围观的人散去,紧张的心情得到松卸。
他侧头打量了姑娘一眼,微点了一下头,表示对姑娘刚才向围观的人解释表示感谢,然后把眼正视前方,也不多看姑娘一眼,也不和姑娘再多说一句话。
星上虹平时很少与陌生姑娘搭话,特别是漂亮的陌生姑娘。
行驶的汽车越来越颠,而且开得很慢,汔车在不断左右摇晃中前进,灰尘时不时从车窗口飞进来,把乘客的头发都染成了一层白灰。一些坐不了车的妇女们开始呕吐,有的伸出车窗外,把今早吃下去的东西都全当成沿线公路肥料。
“你到巴凌去干什么?”一旁的姑娘又开始搭话。
星向虹偏头一笑:“去工作。”
“什么单位?”
“营业所。”
“原来是在银行工作,不错,整天与钱打交道,做梦都狂笑。”姑娘对星上虹揶揄一笑。
星上虹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问:“你不是巴凌人吧?”
“我那点不像巴凌人了?”姑娘的表情很自然。
星上虹打量了姑娘的打扮,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姑娘微笑地看了星上虹一眼,说:“我是正宗巴凌人,但我不是生在巴凌。”
星上虹听对方这么一说,轻笑道:“总的来说不是巴凌人了。”
“我爸早年出去当兵,我一直跟着父母在粤省。”姑娘说话时抬手理了一下前额的头发,正好汽车一狂颠,姑娘身子向星上虹一歪,整个前胸扑在星上虹肩头上。
姑娘正愁从星上虹的身上起身,想不到车子又向姑娘这边倾斜,星上虹一个粗咧倒在姑娘怀中,星上虹抱着录音机,在姑娘的怀中挣扎了好一会才坐正身子。
“对不起,想不到路这么烂。”待两人坐正身子,星上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星上虹本想说没撞痛你吧,但又不好意这么说,因为自己是倒在姑娘怀里,如果撞痛对方,只有馒头被撞痛了。
“没什么?”姑娘羞涩笑了笑。
接下来,星上虹再没和姑娘说话,身子坐得绷直,一手紧护着录音机,另一只手直抓着前面坐垫后的手把,以免汽车再颠波时,也不会倒在姑娘怀里的尴尬事情发生。
一旁姑娘见星上虹如此僵直的身子,掩嘴偷笑了一下。
接近十点,汽车终于到达巴凌,四十多公里的路用了将近三个钟头,说明这路有多烂是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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