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行李架上被塞得满满的,箱子c纸袋c布包c塑料袋c箩筐应有尽有,连一丝缝隙里也塞了小包装盒,我对着一个不知内装何物的大纸箱发呆,化肥纸箱里不知装了什么显得沉甸甸的,随着一晃一晃的车厢就像要往下掉落,我想起以前物理老师的教诲,判断着这种情况分明既具有势能也具有着动能嘛,正胡思乱想间,余光一划,一件重物眼见就要落下,出于本能我伸手一接,一大罐洗衣液砸得我手臂生疼,座下惊恐的有座者望着我顶礼膜拜,连声说谢谢。
“身手不错。”石坚对我笑着,甚至想伸手拍拍我的后背。
我有些羞愧,我并没有一心只为了救人那么高尚的思想境界,我只是嗅到了隐患,一直盯着而己,不管砸到谁,都是灾难,不是吗?快过年了!缺谁谁家都不能团圆不是?
“反应真快。”石坚接过重重的洗衣液还给箱子的主人,他歉意地笑着,略显黝黑色的皮肤不知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车厢里的空气不畅通,微微地红着。
我按下了解释的念头,决定生生受了石坚对我难得的夸奖。我飞了他一眼,一副“以后不能小看我了吧?”的情态望着他,换来了肩头他的手搭了很久。
火车经过两次临时停车,终于一步一喘地停在了南京站上,因这列火车是开往遥远的北方的,即使在南京这个大站边也停不了多长时间,而下车的人群,我只遥望了一眼便已晕了,长长的队伍走都走不动,我跟在身后有些焦急,我可不想被带到下一站,火车这种东西,别看它此时慢,真想让它慢,它一窜就不知把人带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而我们的兜里我估摸着已经付不起从下站返回的车票钱了吧?不能急不能躁!只能安静等待。
站在车厢的中段,下车的队伍挪动得很慢,快到火车再次开动的时间都没走到车厢交接下车处,往前一打听才知道,车厢门口挤着的并不都是下车的旅客,大部分是无座不下车只是占个位置的,从门口挤上来有了站立或坐下的地方就再不动弹滞留的,我脑子一晕,刚才——我就应该——像女飞侠学习——踩着人头往前跃。
“现在怎么办?”我望向石坚。
“别急,跟我来。”石坚挤到一处窗口,在和窗边坐着的人打了招呼后,将窗开到最大,先把行李扔下去,然后飞身跃下。
留下我目瞪口呆,窗外传来石坚的呼叫声,“米露,快跳下来,我接着。”
我站在窗前,犹豫着是面向外跳下去还是背朝外爬下去?我望着自己的一步裙有些窘迫,石坚的手在窗外伸向我,“别怕!只要向外一蹦,我就能接到你,相信我,跳吧!”
最后我一咬牙,拎起裙子,踩上桌子,人倒着向下跳,我仗着冬天又是长呢大衣又是加厚连裤袜包裹严密,硬着翻过了窗,然后就被石坚托着站到地面上,不管跳下来多么得狼狈,一但沾地立刻像只自由的小鸟一样,拉着石坚的手就向外奔去,石坚提着行李随着我的步伐一同前行,外面是我们的故乡,到家了!
家乡的天好蓝,空气好清新,我贪婪地深呼吸了好几口,石坚在旁边故意地说:“今天有雾霾。”被我白了好几眼,连玄武湖的水远远看着也是碧绿清透得似乎能见到河底的几尾散步的小鱼了。
只是轻快的腿步才迈了没多久,就沉重起来,回是回来了,可是却不能再和石坚一路,上了地铁就算他送我,我再送他,他再送我也是没多久就得分道扬镳,于他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于我是从此萧郎是路人。呸呸呸,想得这么晦气,大过年的想点什么不好?过了年,我和石坚还有好多事儿等着呢,他的业务,我的梦想,都在等着我们去奋斗,我们只是休个小小的假,仅此而己!这一年真的太累了!
回到家,经过老妈的x光扫描,经过种种的被询问被关心被套话被恨其不争,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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