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泽是长泽家次子,有着几乎无人可比的阴阳天赋,他本名当然不是长泽。
深受家族重视,同行关注的长泽担负着沉重的压力,但他从未埋怨过。他认识古桔纯粹是个巧合,名为天意的巧合。
召唤阵刺目的光芒渐暗,出现在他眼中的是一个眉目中蕴含着淡淡幽怨的女子。根据契约反映的她的灵力波动,长泽知道这是一种被命名为萤草的妖怪。
当两人视线相接,长泽竟也能够感受到那股说不清道不尽的愁思。
这或许是一种心动的体验,可悸动的心依然规律地跳动着。
淡淡相思说不尽,缕缕忧愁绕眉间。长泽这才发现自己尤为钟情这样朦胧若月光的美人。
长泽费尽心思拉近两人的关系,用尽一切办法撬开古桔的心房。待心扉敞开,他却惊愕地看到里面空无一物。
心痛又是什么样的感觉,该怎样描述呢。
长泽的心突然也空了,重新灌进去的是能让心都鼓胀的酸涩。
“你究竟是为什么而这样忧愁。”长泽的话语里透出浓郁的悲伤与疲惫。
“”美如皎月的女人依旧是颦眉含泪的模样,“月日夜起落,您知道它为何如此吗?”
“是规律。”长泽说,“水往低处流,月升月落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是迫不得已。”女人又陷入了自己纷繁无序的思绪中。
长泽看着女人的侧脸,忽然握住她虚搭在腿上的手,贴在自己胸前,“我不会再问了。”
青年真挚的眼眸深处,是溪流一样的缠绵。
古桔的眼中更显悲伤。
庭院中添水(流水的竹筒)啪嗒啪嗒一下一下敲在石块上,发出起音干脆而捎带尾音的悦耳声音。
“二郎如何了?”
“门内尚未有动静。”家佣说。
“唉。”长泽家主面貌沧桑,但眼神不曾浑浊过,他看着这间古朴的木屋,仿佛透过墙壁看到室内的模样,“正邪对错谁知晓,如此又何必。”
“正邪对错自在心,我意如此。”多日半步不离静思堂的长泽二郎缓缓推开木门,徐徐而出。
庭院之内,又恢复到清晰入耳声的状态。风动,水流,人心晃。
“你不应该这么做。”长泽家主幽幽说道,眼睁睁地见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二郎做出那样荒唐的事情来,他心里怎会好过,“你怎能用生者的生命去追寻一个死人。”
“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但她没有死。她只是离开了,她不得不离开。我能救她,我想救她,父亲,你能理解的吧!”
长泽家主一怔,顿时悔恨不已。他曾做过类似的事情,生者又怎样,能换回自己的爱人,再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现在想来,却只能感觉到道德伦理的谴责。
这么多年来,长泽家主一直在忏悔,即使他在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前就收手了。如今被自己的儿子从嘴里提出来,他整颗心都渐渐冷了。
“二郎,以命换命值不值得,从来都不应该按照亲疏关系来判断。”长泽家主说。
长泽二郎看着父亲,蓦地蹬地,疾奔向他。他用来召唤式神的符纸都被父亲扣下了,所以只能用阴阳术来对抗。
长泽家主沉默地看着二郎。
长泽二郎有些犹豫,但他还是向前攻去。
似是千钧一发之际拦下他的是长泽家主的式神,而长泽家主依然是那一副没什么波动的表情。
长泽家主的目光盯着他,“看到了吗,就算你被砍掉了左膀右臂,你的对手也不会丝毫放松。”
“”长泽二郎愣住,“我只是想找到她而已。”
“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式神在长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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