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堡外匆匆走来一群人,沿途的小动物们全都在探头探脑,却冷不丁看见了打头的魔药学教授黑漆漆的脸,霎时在雨后湿漉漉的空气中打了个哆嗦。
脚下踩过柔软湿润的草地,刚下过雨的城堡里草木清新,视野所及全是一片清朗。巫追完全无心欣赏一路的明媚风景。他面上云淡风轻,眼底却在瞥见前方带路的高大身影时闪过一丝怒意,很快又恢复平静。
明明前天才把自家的宝贝送上火车,等于变相地把心尖尖拜托给了对方。他一开始就因为云归的事而对男人心生不满,只是看在对方性情尚且算周正的份上,加上不好和小孩子计较,便只能忍着——毕竟以他的年纪,当对方太爷爷也绰绰有余了。
让他没想到的是,仅仅不到三天就出了事!
接到消息后他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不仅是因为揪心巫息,还因为他不久前在谷底找到的一封信。
如若不是则好,倘若真如那信上所说
巫追微蹙起眉头,清瘦的面孔上笼罩了淡淡愁思。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从身侧牵起了他的,十指紧扣。
巫追无声地对对方露出一个浅笑,转而又把目光紧紧投向前方高大的黑色背影。
一行几人沉默地穿过层层门槛阶梯,到一扇半掩的门前。邓布利多早已在内恭候多时,闻声抬头歉意说到:“很抱歉通知你们来,二位。我想西弗勒斯已经将情况告知过了。巫息就在里面。”
“非常感谢您,校长先生。”出乎意料地,一向都保持沉默的敖逐居然开口了。
邓布利多藏在半月形镜片后的湛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把歪斜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注视对方深黑色的眼睛温和地说:“喔,您大可不必如此。这本就是我的失职。”
敖逐颔首,没有多说什么,径直上前轻轻推开了门。房间很大,分别用床帘隔开了几个小间。这时除了最里面那一间之外的其他隔间都敞开着,整个空间一览无余,可以看见走道旁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一排长椅。
听见动静,最里间的帘子被掀开,走出一位年纪颇大,气质沉稳的女士。她有一头红褐色卷发,两个眼眶红红的。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她神情激动地扑过来抓紧邓布利多的手臂,“天呐,我无法想象那孩子正承受怎样的痛苦——数十倍的魔力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噢,波皮,别着急。你瞧,巫息的家长已经到了——二位,这是庞弗雷女士,校医院护士长。”邓布利多介绍道。察觉到隔间传来的魔力压比之前增强了不少,他两条高凸的雪白眉毛皱了起来。
巫追冷着脸像没听到一般毫无反应,只有敖逐严肃地对庞弗雷夫人问候了几句。
突然,巫追疾步上前,隔着帘子对里面喃喃道:“果然”
接着他扭头,把目光转投向斯内普,一双细长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不放。
邓布利多敏锐地察觉斯内普黑袍下露出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似乎自从带人来后,斯内普就异常沉默,落在最后一言不发。虽然他平时就寡言少语,但对于巫息的情况,他的关切分明溢于言表。
要知道人还是他送过来的呢。听说是直接闯入宿舍才发现的。越过学院院长违规进入,何况还是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虽然弗立维教授不介意,但斯内普一向不是这样任性妄为的人。
说起来,确实很不寻常
邓布利多还在沉思,这边巫追已经一言不发地掀开帘子进去了。
里面很干净,不大的空间里只听得见细微的呼吸声。巫追弯腰摸了摸巫息殷红的脸c紧皱的眉头,看着他干燥起皮的嘴唇在睡梦中开合,不时发出呓语,心里像针扎一样疼。他的宝贝何曾受过这样的罪,之前在山谷里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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