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稳,人们的日子越过越浮躁惶然,街面上为一点小摩擦就吵架动粗的事情屡有发生。
喜宝懒洋洋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许璟蹲在它身边发呆。
管季白打前院经过,笑着走过来问道:“郡主在想什么呢?”
许璟回头见是他:“哦,没什么,昨天袁雅说了一句话,我现下思量着,觉得那句话挺对的。”
“袁尚书说什么了?”
“宁做太平犬,不当乱世人。”
管季白听了,摇着头在边上的石凳上坐下:“袁尚书是个玲珑剔透有想法的人,但像你c像他这个年纪的后生,哪里知道真正的乱世是什么样子的?你们这一辈,算是很有福气的。”
许璟蹙眉嘟囔道:“哪里就很有福气了,裴琦先还不是照样要去打仗”
管季白短暂一愣,既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敢情郡主这心里是在思念小侯爷啊?”
许璟面上一红,生气起身走掉,一转身,却瞧见了云炜和袁雅两个人,这俩人来往王府次数多了,熟门熟路的,如今都不要下人通传就自己往里来了,静悄悄站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管季白看许璟顿住脚,脸上又红了一层,不由得扭头去瞧。
“哎呀,是袁大人和云小公子。”管季白站起来,向他们拱手笑道,“来得真是凑巧呢,昨天福媛公主才叫人送了些蒙顶茶来,今天正好请两位也品尝品尝。”
云炜和袁雅没来多久,也就刚好听到了管季白说那一句“你们这一辈,算是很有福气的”。
云炜脸上稍显尴尬。
袁雅却作什么都没听到,笑吟吟道了声谢,便随管季白去厅上品茶了。
云炜慢腾腾挪着步子跟去,却瞅许璟站着不动:“你不去?”
许璟背过身:“我衣裳沾了尘土,拍干净了再去。”
躺在地上的喜宝抖一抖耳朵,打了个喷嚏。
云炜看看喜宝,低头“哦”了一声,自己往厅上去了。
后来喝茶的时候,袁雅提到曹溟,他告诉许璟说,前一回,圣上有意让曹溟去兵部填补个空缺,大司农一听是兵部,怕曹溟去了花花心思一大堆会不安分,慌得赶忙去求圣上千万别把那小子丢到兵部去,圣上懒得总挂念这件事,就跟吏部打了声招呼,这等了几个月,礼部正好空出一个员外郎的缺来,大司农瞧着挺好,跟吏部尚书一说,吏部尚书说行,过几日,等文书下了,曹溟就该以礼部员外郎的身份来找袁雅报道了。
礼部员外郎是个不错的差事,又在袁雅手底下干活,横看竖看都是个美差,许璟知道后,挺为曹溟高兴的,谁知第二天就听说曹溟留书出走了。
大司农家乱成一片,曹溟的娘哭哭啼啼要儿子,曹溟的爹气得一天没吃饭。
许璟免不了要去大司农府上走一遭,赶巧遇上了云将军和云炜,云将军c曹司农老哥俩凑到一处,话说个没歇,曹司农骂曹溟是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云将军宽慰他一通,接着话锋一转,指责云炜整天游手好闲不上进,也是个不争气的小畜生。
云炜莫名其妙挨一顿训,心情糟透了,调转脚就自己回家去。
许璟追上去劝他:“云炜你别生气,你爹就是随口一说,指不定大司农听了,觉得年轻小伙子都是不靠谱的,气顺着就消了呢?”
云炜怄得难受:“曹溟个小王八,他多大的人了,还玩离家出走这一手,真幼稚!”
许璟拉拉他的衣袖,小声道:“喂,你在曹溟家门口骂曹溟,这不好吧?”
云炜冷哼道:“管它好不好,那小子有种别回来,否则有他好瞧的!”
话音方落,远处街口一阵大动静,呼剌剌跑过两列禁卫。
前方战场上急于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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