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理会宝玉,气忿忿的走了。
宝玉得了好大没趣,只得闷闷的回房了。
不过片刻,贾母便知道了湘云同宝玉拌嘴之事,不禁皱了皱眉,叫了鸳鸯过来,吩咐道:“你去把那套金镶玉的头面找出来给云丫头送去。
再把方才外头送来的果子挑些好的给宝玉送去,顺便瞧瞧他怎么样了,这孩子向来心实,只怕这会子正生闷气呢。”
鸳鸯答应了一声,自去料理了。
一时端了果子,去了宝玉房里,刚走到宝玉房门口,忽听得里面一阵吵嚷,似乎是晴雯的声音,便知道怕是又闹起了事故,忙顿住了脚步。
原来宝玉因见黛玉不理他,湘云又恼了他,心中便有些气闷, 回房后觉得口干便叫晴雯上茶,谁知晴雯端茶时不小心洒了些出来,险些烫到了宝玉,宝玉本就心气不顺,见此心中一怒便把茶盏给砸了。
晴雯原有些愧意,忙不迭的拿帕子给宝玉擦拭,被宝玉挥手推开了,又见宝玉砸碗,心中也来了气,冷笑道:“二爷近来气性大的很,动不动就摔杯子砸碗的,前儿连茜雪也撵了,二爷也不必和我们置气,在外头就是姐姐妹妹的做小伏低,任打任骂,偏到了我们跟前就是大爷了,何苦来!我们原是不会服侍的,二爷若恼了,只管回了太太,再挑好的使!”
鸳鸯听到此处,不禁眉头一皱,这晴雯的性子素来泼辣,又是贾母给宝玉的,素日跟宝玉都没上没下的,她也知道,只是今日这话却太过了些,全没有一个当丫头的样子。
宝玉似乎也因这话动了气,嚷着要让晴雯出去,晴雯气性上来了,便说要一头碰死,连袭人在一旁相劝也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宝玉言语间又抬举袭人,晴雯越发怒火中烧,直闹得不可开交。
鸳鸯素来与袭人交好,此时哪里忍得住,便故意放重了脚步,扬声道:“袭人,你可在家么?”
房内顿时一静,袭人忙应了声,略理了理妆容便出来了,笑道:“姐姐这会子来做什么?”
鸳鸯笑道:“老太太听说云姑娘同宝二爷拌嘴了,急得不行,特意打发我来看看,宝二爷呢?”
袭人忙道:“二爷这会子正在看书呢,姐姐进去坐一会子罢。”
鸳鸯知道宝玉这会子心情不好,便摇了摇头,笑道:“既然二爷在用功,我就不进去了,老太太那里也离不得我,你把这果子拿去罢。”
说罢把盒子递给袭人,又略提高了嗓音,道:“我这就回去了,你且好生服侍宝二爷,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
袭人笑着应了,亲自送了鸳鸯出去。
这厢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到了紫菀与黛玉的耳朵里,两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紫菀摇头道:“这宝玉房里的丫头可真是”
她初时还有些奇怪,略一思索方明白其中缘故,按原著的时间推断,想来袭人如今已经做了宝玉的屋里人了,怪不得晴雯醋意如此之大,只怕日后的姨娘之争会更加惨烈。
晴雯是贾母给宝玉预备的姨娘,这事阖府皆知,黛玉自然也明白这场闹剧的缘由,不禁蹙眉道:“罢了,横竖与咱们无关,说这个做什么。”
贾母与宝玉的心思她也隐约猜到了些,不过她只把宝玉当做兄长,并无他念,素日也是远着他,如今自然不愿听这些。
紫菀见黛玉神色,知道这绛珠仙子与神瑛侍者的感情是真的不同了,心中才真正送了口气,黛玉不再是原著中的处境,如今的她乃是二品大员的嫡女,又父母双全,又对宝玉无心,即便贾母再怎么费心思,这木石姻缘都不可能成的。
到了二月十二这日,贾府上下便忙碌起来了,贾母特地取了一百两五十银子给凤姐料理,因黛玉是晚辈,并未邀请外客,不过自家人热闹一番便是了,虽是自家人小宴,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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