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顾桐的船还不到,真真急死人了!”
一大篇话下来,最情真意切的,无非是最后两句。
欧阳必进心底暗笑,面上不急不缓,只从容道:“你那师弟考院试轻易得了个案首,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月底之前,总该到梧州了。我早就命你堂哥派人沿西江而下,往东数个码头问过去,不日必有回音。”
听见进士老爸夸顾桐,欧阳珏不知为何心情大好,笑靥如花道:“阿爹为何不静坐钓鱼台,却要命哥哥去寻人?”
欧阳必进苦笑:“还不是那邸报!你姑丈竟把我初来两广心气不顺c索性称病歇息几天的事,大张旗鼓写到邸报上,还附上吾皇加恩顺带命我领两广巡抚事,白白招惹夏首辅不快,实在着急了些,未必高明。这些且不说,若阿桐凑巧见到邸报,我老头子病重卧床,吓到他怎么是好?”
眼珠骨碌碌一转,欧阳珏嘻嘻笑道:“啊呀呀,笨蛋师弟若只听见阿爹病重,还不吓得连滚带爬赶紧飞了来?只怕迟了没师父,谁教他写八股呢?”
欧阳必进笑叱道:“他好歹是个案首,怎生不会做八股?”
想到未知的路途上,顾桐正竭力飞速赶来,小妮子不禁心情大好,更露出些调皮的得意洋洋来:“阿爹说过,我的时文窗课,却比阿桐略强些!”
嘴里哄着老父开心,心里却暗想:所谓“海上生明月c天涯共此时”,却不知上苍给不给面子,能人月两圆,热热闹闹过南国的第一个中秋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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