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同时出手抄起骰盅。
迎春不愧是数年经验的赌客,手法极具观赏性。只见那骰盅化作一道流光,在迎春面前飞舞,晶莹流转的骰盅配上她灵巧的手法,翻飞在手臂腹腰之间,滴溜溜地骰子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为这舞蹈伴奏。
反观张春明这边,只是单纯地摇晃着骰盅,更为诡异地是,骰盅里的骰子似乎消失了,没有什么声音。
一直笑吟吟地迎春心头一紧,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没有声音,骰子的转动碰撞之声如果听不见话,那么自己岂不是输定了。她偷偷地观察了一下张春明,手边的骰盅维持着相同的动作,这样的话在自己分心的时候骰盅里的骰子便不会发生不可控制的变化。
同样的面带微笑,张春明也在看着迎春,像是在欣赏什么难得的美景,眼神里闪过的一丝赞赏让迎春有种张春明在说,你的手法很美的错觉。
难道他都不用关注自己手中力道,就已经能够控制骰子点数的大小了吗?迎春心头已经不仅仅是一紧那么简单了,而是重重地揪在了一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手边的骰盅虽然流转如常,但是有心人观察便会发现,她的手微微颤抖,已经失掉了平常心了。
“姑娘,静心。”
一声提醒突兀地传来,却是张春明淡笑着打破了平静,可以听见围观的众多赌客情不自禁地呼出一口气。之前他们都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气打破了场间的平衡,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不过既然张春明先开口了,自然也令他们松了一口气。
这赌场二道,一为技巧,二为攻心,一言一语,甚至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影响赌客们的决策和判断。众人都认为,这恐怕是张春明使出的攻心一策,只是不太理解,这头一句看似安慰的话,是为了起到什么样的目的呢。让她静心,实则恐怕是为了让她乱了心境。
迎春眼角都快噙满泪水,她实在想不通,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赌客,为什么会挑上她下手呢?一时间,委屈,难过,不甘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挥舞地骰盅已经成了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心思却早已经飞远了。
张春明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实际上他也不得已而为之,才会在这里出手,没有什么刻意刁难的意思。轻轻叹了一声,手中的骰盅变换了舞动的手法,仔细看去,竟与迎春的手法有八分相似。
第二道清脆的骰子碰撞之音传来,将迎春从种种思绪中拉了回来。能听见了!竟然能听见了,这是怎么回事。迎春支起了耳朵,感受着骰盅之中的变化。虽然她之前说,自己也没有用过象牙的骰子,这是实话,不过没用过不代表没听过,毕竟是天运赌坊有潜力的赌手之一,赌坊内各种骰子的听劲训练他们都是做过的。此刻终于能听见张春明骰盅之中的动静,她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至于为什么本来似乎无声的手法忽然有了声音,她已经无暇顾及了。
骰子的六个面,因为每个面上刻着的点数不同,着色之后各个面c各个棱c各个角撞击的声音,摩擦的大小程度都会有细微的差别,而这样普通人无法识别的差别,却是赌客们用以纵横赌场的手段之一。而这听劲的难度,又随着骰子数量的多少c赌手手法地精妙程度,有着直接的联系,与听骰子的赌手专注程度,熟悉程度也有很大的关系。
二人仍然在挥舞着骰盅,看得众人眼睛都有些花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在众人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时候,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张春明手中的骰盅已经放在了桌面上。
众人惊呼,要不是他们已经见识过之前张春明的本事,恐怕会怀疑这人到底会不会赌,毕竟这么快就停盅的,就代表了你的点数被别人听见,很可能会被摇出克制的点数。虽然赌坊有规定,在一方停盅之后另一方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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