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她横躺在床上,双手盖住了脸庞,遮住了眼睛。
月色下,柔美的青丝,飞扬的青丝,微微凌乱的青丝,没有束缚的青丝江湄侧身,飞速的抓过一旁的枕头,狠狠的压在自己的脸庞之上。
明明和了拂说得是别人,可脑海里,就是挥之不去那一袭青丝似有天风划过,似有海涛翻涌
“啧啧,你这是”
江湄拿开枕头,眼睛因为被狠狠挤压还有些模糊。窗户上坐着一个人,整个身影落在大大的月亮里,在光影里有些晦暗不明,此时此刻看过去,竟恍惚产生了明月当窗的错觉,那人跟着江湄的动作微微前倾了身躯,便又让人感受到仿佛月色侵床般的幻觉。
江湄莫名的有些期待,她努力睁着眼睛适应着。
窗户上的人,脊背虽不似哥哥般永远笔直庄严,却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头发简单束起,带着几分儒雅之气。
江湄无精打采的“啊”的长长的拖了一声,整个人又陷入了床垫之中。
君怀逸跳下窗户,看了看被扔在一边的裙子,折扇未摊开,拿在手上:“不喜欢?”
江湄懒洋洋坐起身:“我还没看”
君怀逸有些无奈。
江湄笑了笑:“谢啦。”
君怀逸折扇点着自己的下巴,挑眉道:“以身相许?”
江湄贼贼的望向了一个流虹八剑居住的方向:“我去忽悠转魄那小子以身相许。”
君怀逸亦笑得贼贼的,背对着月光,让他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本公子等你的好消息。”
江湄张了张嘴巴,错愕道:“你真看上转魄了?”
君怀逸右手轻动,折扇摊了开来:“等你被转魄卖掉的好消息。”
江湄眉毛倒竖,欲反驳,想了想,似乎还真是这样。随即江湄交叉着双手坐在床上,问道:“你怎么会跑来,明明还不到”
君怀逸一只手的手肘往后搭在窗台上,他笑道:“闲的无事,上来玩玩。”
江湄看向窗外:“擅闯流虹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怀逸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被人知道不就完了。”
江湄斜着眼:“你当流虹山的守卫吃素的。”
君怀逸无所谓道:“因为是我,所以只睁一只眼喽。”
江湄不满:“就因为你是朝廷的人,就搞特权?”
君怀逸走了过去,伸出折扇打在江湄脑袋上:“你哥哥江沚,是那种会搞特权的人?”
江湄捂着脑门,不满。
君怀逸低头,声音流转着笑意:“除了朝廷的人,本公子还没有武功呀。”
江湄鄙夷的“啧啧”了两声:“不会武功,你还自豪是不?”
君怀逸低头凑近江湄的耳畔:“九王爷准备造反了。”
江湄打了个呵欠,道了一声:“噢。”然后看向君怀逸:“你可以走了,我要睡觉了。”
君怀逸笑着开了门,走了出去。
还故意!不关门!
夜沈沈,幽心有谁会?
君怀逸正要下山,却被一声十分低柔却带着点点怯意的女声叫住。
君怀逸回头,见一弱龄女子,瘦怯凝寒,若不胜衣。他是有印象的,是个身份十分尴尬的女子呢。流虹山凤萧长老和鸾镜长老的遗孤,说遗孤,似乎也不算是遗孤,她的母亲鸾镜长老是牺牲了,但是父亲凤萧长老投了极乐门。应该说是两人同时失败,凤萧为了求生,杀害了不肯投降的妻子,叛变了。好像一开始,鸾镜长老死后,是西笙长老在抚养她,后来体弱多病,送到了流虹山最厉害的医者,医圣赛桐君赛长老处寄养。
而且,江湄和她走得很近。
君怀逸看向了拂,柔柔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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