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5章 『玖陆』午门惊-变(下)(第1/5页)  太子妃花事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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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哇~~呜哇~~”婴孩的哭啼响彻在浩渺的苍穹之下, 几只乌鸦在枯枝上扑腾, 乱哄哄打着翅膀,如同人心中纠扯的乱绪。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

    马车走到胡同口,楚邹俯身亲了陆梨一口,却没能够把陆梨送走。大约上山的那一对终于叫人看出了破绽, 老二手下的杀手提前放了炮,楚邹才把浑身虚软的陆梨抱至另一辆马车,一支利箭登时险险地擦过二人的面颊。

    “咻——”暗处里的侍卫连忙在漆黑中拔剑防御。陆梨的心莫名撞得像钟鼓,眼看楚邹清健的身躯就要跨坐上马背,便拽住他的袖子道:“爷带我一块回去, 今儿我走得心不安!”

    楚邹瞧着她娇粉的绝美容颜, 原本今夜这样的时刻不该动她,可这二年里日夜煎熬的思念, 却在马车狭小的空间里冲破了桎梏,怎的就是控制不住对她的占有。他便问陆梨:“生与死都与你的爷在一块吗?”

    嗓音清泽而温柔。陆梨点点头,并不迟疑地应嗯, 说:“我不放心爷和孩子。”

    楚邹满心里便都被她充盈了爱。左右既已被看出破绽, 也不好再把她独自送走,便一臂将她拖进怀里, 箍在马背上喝一声“驾!”, 直往紫禁城方向去。

    夜风萧萧兮,衣袂蹁跹飞扬。那年轻的背影笔管条直,雾气氤氲中不注意看,恍惚又回想起十六年前进宫继位的裕亲王, 他的父皇。这皇城里生命一代又一代,一样的路,生生不息。

    元宵夜的那场政一变,是天钦皇帝楚昂在位年间的头一场皇子夺位之争,史载“上元之乱”。从小就秉性不服的二皇子泰庆王楚邝,因为贵妃的失宠,直在皇子所长到二十一岁才得出宫建府,这写到史书里本是件丢面儿的大事;再拼了命换回的功劳却屡屡不得皇帝的重视,去岁八月底退婚,又被皇帝压在乾清宫场院前叫太监打了几十板子,之后便彻底失去了隐忍,动了谋反篡位之心。

    那天晚上的楚邝,勾结了金吾卫头领穆光耀,意图将皇帝围困在御花园天一门内,再利用皇太子出宫与陆梨私会之际,置太子身死于宫外,然后率领京防五千兵直入紫禁城逼宫。

    原本万无一失的周详计划,只因为身边最亲近的太监无意间走漏了消息,却被心思缜密的皇太子在暗中反做了埋伏。

    没有人知道楚邹是怎么回c又是几时回的宫,戌时上头的紫禁城乍看与平常并无一二,等到楚邝率兵攻入奉天门时,却看到那三层汉白玉台基上,楚邹身披银灰色铠甲居高临下。陆梨裹着霜色的披风,领口雪白绒毛轻翩,迎风娇媚站在他身旁。朱红的金銮殿衬着二人般配的身影,情形美得如同一副画,他的手垂下,轻轻勾着她的手指头,不掩恩爱。

    那天晚上后来飘起了雪,楚邹对楚邝说:“二哥今儿这是闹得哪一出,父皇在宫中设了宴,请二哥不来,却搁这操练兵马。传出去闹了误会可不好解释清楚,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则个。”

    那清俊的脸庞上噙着冷蔑,多少年的兄弟不睦一夜浩然揭开。

    楚邝双腿夹着马腹,仰头看这一幕,心中便看得不舒坦。从来都是他老四扯高气扬地站在高处,这么多年了,父皇偏心他偏得无边,可自己这般费心劳力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楚邝一样身着明光铠虎头肩,刚毅的脸上勾着冷笑:“闹的是不是误会,唱的又是哪一出,你老四既然能站在这里,难道心里还不清楚?那乾清宫的门也不是非你一个任意进出的,你二哥我就是不服。只是没想到,这皇城里兄弟情缘薄,那姐妹知交却也薄如纸屑。小麟子,爷今朝亏了也记你一份情。”

    言罢眼睛便直勾勾地盯住陆梨。一点执念,又隐匿一点思而不得的歉与怨怅。

    这是二人在前年京郊马场之后的第一次对话,说的是陆梨给春绿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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