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想得到,就是这样一个靡乱的酒吧,竟是藏身之地。
刘东源从旁边的暗巷潜入后门,然后走下楼梯,快速的步入地下楼吧的楼道,当然,那是客人所不知道的通道。
只是,当刘东源来到关押刘锡明的那间酒窖时,却发现那手铐上血迹斑斑,而刘锡明已经不见人了。
“人呢”他倏地掐住一个门人的脖子,大怒。
“我我刚刚还看到他在这里的,他明明还昏迷着的。”那个门人也是大惊失色,脸色青白交错。
“糟了。”刘东源低咒一声,快速跑了出去。
当刘东源追上去时,只见一个男人站在边上一边对着一辆灰色的车怒吼着,“你偷车贼,还不给老子停下来,你杂种,就别给老子逮着你,不然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只是任他谩骂着,那辆车子已经快消失在视野范围里了,哪里可能追的上,更遑论打断人家的腿
刘东源心下了然,快速的上了自已的车,黑色的车子如一把黑色的箭射了出去,从骂骂喇喇的男人身边飞驰而过,追赶着前面的灰色车子,吓得那男人一身冷汗,久久无法回神。
他可不能让刘锡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否则,门主贵罚下来,可没人承担得起。
灰色车内的确实是逃出来的刘锡明,他右手的手腕血肉模糊,血更是像廉价的水一样,不停的往下滴落,他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身后追赶而来的车,战栗的感觉从心蔓延到四肢,他紧咬着牙,瞬间将速度调到了一百五,车子因太过快速,而有些晃动的感觉,呼吸也有些粗重,眼睛看前方看不怎么清明,因为药还存在他的体内。
该死的莫允泽,他竟还是忽略了那个狐狸男人的阴险之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一个人来到美国的怪不得,莫允泽能在台湾躲了那么久,而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在三年前,那个男人就已经为今天做好了准备。
可是现在知道一切都太晚了,他只希望自己能坚持到刘宅,只要到了刘宅,他不相信莫允泽敢当着小卉的面对他动手。
喘息着,他摆着方向盘,上了高速,雪花很犬,本就有些模糊的视线被雪花这么一挡,更加模糊不请了,他紧锁着粗眉,心焦躁难安,沐卉担忧的神情历历在目。
“泽哥,我的脚伤了,去了也没有意义。”
“泽哥,我想和你在一起。”
“小卉,你就这么不愿意和锡明哥一起吗”
“不是的。”看着刘锡明眼底的伤痛,沐卉解释,只是视线涉及一旁笑得风淡云轻的莫允泽时,却犹豫着住了嘴。
“锡明哥,你要去哪里不要去好不好留下来陪我”
“可以不去吗”沐卉却不想放手,也不敢放“锡明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现在好累。”
“锡明哥,我怕,我感觉你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一样。”
原来,真正的傻瓜是他。刘锡明的眼眶红了,湿了,只是现在领悟得太迟了。
原来小卉从来不傻,她早已将一切看透,她怕是早已看出了莫允泽对他的杀心吧,所以她是在阻止,就像那天她说的,当他遇到伤害的时候,她同样会护着他。
小卉,原谅锡明哥,这一次回到你身边,锡明哥再也不会误会你了,原谅锡明哥这一次
泪水淌过那张惨白的俊容,刘锡明却没有去擦,因为他早已没了力气,现在完全是凭着一股执着,只是前面的路模糊了,他才忙眨去眼底的泪雾,又瞥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黑色车子,更加快了速度,调到了一百八,上了前面弯曲的山道。
就在眼前面,只要通过了这个山道,再一段路就到了,就能看到小卉了。
刘锡明深吸一口气,因为期待而更加激动,手都在轻颤着,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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