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静夜,本是纳凉消暑好时机,无奈世事多变化,总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儿。小说宗政恪这样想,窗外的李懿也是这样想。
他并未隐藏行迹,除了会苦大师,圆真大师也是知道有人在窗外静听谈话的。但会苦没有什么举动,她也便假装不知。
宗政恪察觉会苦看了眼窗外,便知定是李懿到了,也瞧过去道:“进来罢,不是什么私密事。”
李懿笑了一声,片刻后,怡怡然走进书房,给会苦大师和圆真大师分别行了礼。圆真大师见来人竟是自己曾经仗剑“护送”过的天一真宗小贼,表情微微有异。只因她立时发现,不过数月不见,这家伙的修为居然增涨了许多,恐怕已不逊色于她。
宗政恪便向圆真大师挑明道:“我的伤,全托李师兄医治。他的药极为对症,等大师兄到了,或者就能彻底治愈。”
圆真大师一听,喜形于色,将过去那点微不足道的小过节给彻底放下,向李懿恭敬地合十礼道:“多谢李师叔援手。鄙师叔的伤,神尼极为挂心,经常来信相询。师叔若当真能够痊愈,实乃我禅院之福”
她说得这般郑重恳切,令李懿心间微凛。他素有耳闻,宗政恪虽没有正式拜在澄静神尼门下,却深受神尼宠爱。但从圆真的态度,他立时知道恐怕宗政恪与澄静神尼和大普寿禅院的关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会苦大师也同样郑而重之地向李懿道谢,唬得李懿连连还礼不迭。早先会苦大师引他一观心魔领域,令他获益良多,此番他也正好一并谢过。他虽年轻,辈份却高。会苦大师这般的前辈高人对他执后辈礼。令他略有不适。
宗政恪笑吟吟旁观,小恩人能得师侄们的尊敬,她是非常高兴的。彼此又闲聊了几句,圆真大师便告辞离开。会苦大师却没有离意,待李懿坐定之后,他才从袖袋里取出一样东西,轻轻放在桌上。
李懿低头一瞧。惊讶轻呼:“玉版金书?”
会苦大师便微笑道:“李师叔好眼力。”却没有提起自己是如何得到这本金书的。
宗政恪眉梢轻动。将小巧精美的玉版金书拿起,慢慢翻开。她认真回忆了一番,便将内容轻轻念颂出来。李懿聚精会神倾听。越听神情越古怪。
一千余文字,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宗政恪并非认得所有字,速度自然快不起来。她将不认识的字给李懿看。李懿倒能认出七七八八。二人都不识的,再请教会苦大师。若连会苦大师也不认识。便只能连猜带蒙了。
花去近一个半时辰才将玉版金书读完,宗政恪将其又还给会苦大师,肃容道:“把它送回佛国,交给师尊罢。”
会苦大师便合十礼道:“谨遵师叔法旨。师侄这便退下了。”
他走以后。书房内陷入莫名的沉寂。片刻,李懿笑笑道:“会苦大师这是有意要成全我啊。阿恪,你的意思呢?”
宗政恪皱眉道:“我伤势未愈。不大愿意现在就去。”
李懿想了想道:“你不是将我几名下属调派入京了么?我这就传书过去,让铁面赶来。你的大师兄不是就要到了?据我所知。药师陀尊者虽醉心于歧黄之术,武道修为也是在先天之上的。况且,会苦大师圆真大师他们肯定也要去的。”
说到这里,他叹道:“此事,自然还是以佛国诸位为主。我呢,会苦大师愿意让我知晓,我已经足感盛情了,却是不敢争什么的。”
铁面也是先天武尊,再加上药师陀尊者与会苦大师,便有三位先天。只是,疑似远古大能的墓穴,其中是否危机重重,谁也说不准。宗政恪现在大仇未报,伤势又未痊愈,实在不愿涉险。可她知道,这事儿既然与《人皇治世录》的下落有关,李懿是肯定要去的。
原来,这篇玉版金书竟与宗政家关系极深。它乃是宗政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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