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萧鹏举打算在鬼王水寨停留一日,但因刺杀之事,晏玉质吵吵着即刻起行,筱氏兄妹也不想多待。最重要 的是,他家表妹与晏玉质不知何时结下的友盟,破天荒的第一次表示了她自己的意愿。
宗政恪仍然盯着荷花湖,似漫不经心地道:“我是侍佛之人,见不得外头那残酷场面。表哥若是有事,尽管去办。我与玉质和筱世子他们一路先行。我家藤姨,与藤姨父也是愿意与我们同行的。”
藤宝珍板着个脸,端端正正坐在水阁坐椅之上,看也不看萧鹏举,冷冰冰道:“恪丫头所言,就是我夫妇的意思。伯展,你看着办吧。”
萧鹏举只好苦笑道:“好好好世伯母不要着恼,小侄照办。咱们的行李都在大船上头,只要坐小船离开就是。”
忽然藤宝珍霍地站起身,似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却又实在有某种顾忌,只能嘲讽道:“这回贤侄你可要好生安排船夫船娘,不要又出了昨儿那事说起来游家与我们庄子也是有交情的,我倒是第一次见识他们这般的行事。哼,外头那四杆人旗再加上些许珠玉,就是给我们恪儿的交待了”
不错,萧鹏举一过来便给宗政恪解释,游家已经找到行刺的同谋,已将人尽数处死。依照他们水寨的规矩,就悬挂在湖畔示众以做警示。至于刺杀的原因,他也说了,恐怕与萧氏族人脱不了干系。
至于藤宝珍所说的珠玉。则是游家给宗政恪的压惊礼。整整两个大箱子,除了衣料就是头面首饰。算一算,总价值不在万两银之下。这般交待。看上去已经算诚意十足了,毕竟宗政恪没出事儿。可听藤宝珍的意思,她显然觉得还不够。
严华武见萧鹏举眸中不悦之色越来越浓,只好起身搂了藤宝珍的肩膀,陪着笑脸哄道:“太太,我知你是担心恪丫头。可这事儿,伯展他也是不想的。好在恪儿并无大碍。游家的诚意也还算不错。”
藤宝珍仰脸看丈夫,见他脸上虽带笑意,目光却严肃凌厉。她狠咬银牙。挣开严华武,返身拉了宗政恪,恼火道:“恪儿,接下来的路。你与藤姨一起。咱们娘俩同起同卧。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来害你”
看来,藤姨夫妇对昨日刺杀之事同样了然于心。并且,宗政恪敢肯定,真正 的幕后主使,所谓的萧氏族人究竟是谁,萧鹏举必定已有成算。
但他,显然不想告诉 自己。对此。她并不觉得失望。在她眼里,萧鹏举依然只是陌生人。对陌生人。又何必抱什么希望呢
同样乘坐小船通过荷花水域,这回平静无波。很顺利的,众人都回到了原先那艘大船之上。看得出来,众人都长出一口气,让游延真颇为无奈。
且藤宝珍不由分说,指挥严家庄的人手,将那艘船里里外外整个儿又仔细搜查了一遍,才肯让宗政恪回她的舱房里去。若不是宗政恪极力劝说,藤宝珍还真的打算把她的行李箱笼都搬到宗政恪那儿去。
晏玉质因此对这位藤太太极有好感。回大船的小船上,他堂而皇之地霸占了宗政恪身边的另一个位置,把萧鹏举和裴君绍都排挤开。他的舱室在一层,在宗政恪上二层之前,他拉住她,悄声道:“恪姐姐,这位藤太太是真心护你的。到了云杭府,你也可与她多亲近。”
真是,自己这么大人了,倒还要这小孩子来提点么不过晏玉质的好意,宗政恪颇为暖心,便点头笑道:“我知道 了。你去看看那几名属下,徜若需要 晕船药,只管使人来问我拿。”
晏玉质便冲她挤咕眼睛,低声道:“不晕船,就不好留下。”
这小机灵鬼宗政恪真的想不通,就昆山长公主那等货色,如何能生下晏玉质这样的儿子她真心希望,玉质是晏青山与别的女子的孩儿。
晏玉质冲宗政恪挥挥手,带着豹骑自回舱室。宗政恪见他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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