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了两天,若能找到早就找得了。还要捎带上儿子”
正换上家常衣裳的宗政谨解扣子的手一顿,当然不会告诉任老太太他这么强出头的真正目的,只道:“你不是最盼着儿子能有出息,现下我带携他们,你又不高兴了?既然找了两天都没能找到,我去了,能找回人便是大功一件;就算找不回,那与我又有多大的相干?我是他们央着去的,不是毛遂自荐的。鱼川亲王素有贤名,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我这不是害怕没找到人,王爷和长公主会迁怒于您么?”任老太太只是嘀咕,赶紧过来帮宗政谨脱衣裳。
宗政谨淡淡道:“迁怒我?大哥是阁老,二哥家的怡姐儿不久前才封了慧嫔。王爷不看僧面看佛面,只会对我多加礼遇。至于长公主,就算事有不谐”
“甚么?怡姐儿竟入了宫,还做了嫔主儿娘娘?”任老太太惊呼出声,万般不敢相信。
宗政谨便斜她一眼,冷哼道:“真是大惊小怪,我宗政家多有女儿入宫为嫔为妃,也曾有出色的子弟尚了宗室贵女。怡姐儿那般的才情品貌,前程肯定不止如此。”
任老太太喜笑颜开,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宗政家世代书香,清贵至极,后人个个儿的有出息。”又忍不住道,“徜若咱们愉儿悦儿”
“你死心吧”宗政谨怒目厉喝,“我绝不会将孙女儿送进那等见不人的去处你以为二哥愿意怡姐儿入宫么?”
任老太太吓得一哆嗦,急忙陪笑道:“您别生气,我说说而已。我也舍不得让愉儿悦儿入宫,那多少年才能见一次啊。”
“不仅不能说,就连想都不能想”宗政谨恶狠狠道,“若叫我发现你暗中做什么手脚。想让哪个孙女儿去攀龙附fèng,我就休了你”
眼泪珠子都滚下来了,任老太太赌咒发誓,总算哄得宗政谨脸上的阴云消散一些。但这事儿,到底在她心里存住了。她舍不得嫡孙女儿,可她不还有庶孙女儿吗?至于宗政恪,她可不敢转什么怪念头。那样老头子非得活撕了她不可。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果然鱼川府桂知府的首席幕僚亲自登门来请宗政谨。宗政谨早就做好准备,带了两个儿子同去了知府衙门。进了后堂,他才发现不但鱼川亲王和昆山长公主。裴驸马居然也在座。
裴驸马半点也不见外地招呼宗政谨快坐,宗政谨却依然礼数周全地给鱼川亲王昆山长公主和裴驸马请安,又与桂知府见礼。宗政伦与宗政伐也放下手提的木头箱子,给几位贵人跪拜行礼。
鱼川亲王并不托大。亲自上前将宗政谨搀起,又和颜悦色令宗政伦和宗政伐起身。他叹道:“若非绍儿提醒。本王就真的错失了宗政大人这样的良材今日姑丈过来,本王才知道,原来宗政大人就是安山郡任上赫赫有名的白日判官”
宗政谨谦逊道:“驸马爷实在太抬举微臣了,那都是过去的些许薄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鱼川亲王对宗政谨的态度很是满意,叫人赐座。宗政谨也不推托,从容落坐。两个儿子站他身后。裴驸马便问他一些过去审案之事,他一一都答了。果然言之有物,一听便知经验丰富。
昆山长公主早就不耐烦听他们寒喧,迫不及待道:“宗政大人,不知你打算从何处着手?只要你寻着了本宫的孩儿,本宫绝不吝惜赏赐”
来之前,她被鱼川亲王耳提面命过,也知道这位宗政大人虽然丁忧,但起复是迟早的,又有京里得力的兄长相助,万万不能怠慢何况有求于人家。只是她身份尊贵,就算想说几句和软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这般地许诺。
鱼川亲王便狠狠地瞪了昆山长公主两眼,对宗政谨笑道:“宗政大人不必有太大的负担,尽力即可。本王也知,如今已经过去两日,当时事发地又乱作一团,再想寻找线索是困难了些。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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